王婉柔迅疾的直起身,先是飞快的扫了一眼温竹青,这才道:“请吧。”说着做了个请往里的手势。
温竹青嘴边带着淡淡的笑,和崔氏往里走。
崔氏也知道这里面的关窍,因此并不多说什么,也不跟王婉柔客套,一路就这样有些沉默的来到了内院正房,进了屋子。
因为过寿的是老太爷,所以她们内眷并不用去前面拜寿,进了正房,看见上首坐着一位四、五十来岁的妇人,穿着大红的团花绣牡丹镶领比甲,表情有些木然的坐着。
屋里还坐着其他几位,也全都是不自然的笑,不自然的说着客气话。
上首坐的这位是古大太太日子过得不是很如意,所以表情很僵硬木讷,尽管还秉持着大户人家的教养,但屋里的气氛还是越来越尴尬。
温竹青看那王婉柔站在古太太身边也是浑身的不自在,身上就像是痒痒一样的不停想要扭动,面上的神经都快要抽搐了,一个劲的痉挛着,看着叫人着实觉着不适。
在这边尴尬了坐了一会儿,正好另一波内眷到了,于是温竹青和崔氏赶紧起身出来,由王婉柔带着,去见见那位小太太卢氏。
到了卢氏这里,便热闹了很多,屋里面人比古太太那边多了不少,同样不少有头有脸人家的内眷,很多都是正室太太,来古家这位妾室姨娘的房里说笑聊天,也是充满了不自然的尴尬。
其他一些不讲究的,或者是讲究但有求于古家的,或者是想要和古家这样的诗书世家来往起来的,便热情许多,跟卢氏热烈的攀谈着。
卢氏的哥哥已经升任京城礼部员外郎了,所以尽管她自己本身还是侧室,但只要清楚古家情况的,就知道这古太太的位置已经是被她占了一半了,只等另一位赶紧的去世,她就名正言顺坐上去。
只另一位却又没病没灾的,虽然郁结于心,每天都过得生气憋闷,然而人家身体就是没事,就是好好地,真真把卢氏要给急死。
王婉柔在卢氏这边便自在了很多,进屋便很亲密的坐在了卢氏的身边,也没有在古太太哪里那么的拘谨受屈,脸上终于换上了笑容,伸手拿了桌上的一颗荔枝,剥了皮放进了自己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