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点点头,笑着道:“我有些饿了,我们吃饭去吧。”
第二日,刘曜启程前往长安,羊献容则安安心心在羊府住下了,洛阳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没有战争的喧嚣,也没有繁荣的热闹,只是静静的。
羊献容每日和苏尘说说话,带阿笛识字念书,或者叫上章回和胡升一起玩耍,时间倒也过得很快,这种平淡无忧的生活正是羊献容一直向往的,只是她的身边还是缺了一个他。
羊献容会时时想起刘曜,想知道他仗打得顺不顺利,有没有受伤,可长安一直没有消息传进洛阳,想来应该是顺利。长安已经是大晋朝的最后一道屏障了,长安一失,晋朝便什么都没有了。
夏天过去了,长安那边传来消息,刘曜攻城并不顺利,正往洛阳赶回,果然,没过几日,刘曜便又出现在了羊献容的面前。虽然过去了两个多月,可羊献容再见到他是却有种恍惚的感觉,仿佛上次送他走不过才发生的事情,转眼间他又回来了。
羊献容笑着迎上去,替刘曜掸了掸衣服前襟上的灰,道:“你回来了?”
本是如此平凡的一句话,可刘曜生生从这之间听出了无尽的思念,他不顾旁边还有他人,紧紧拥住羊献容,道:“我回来了,不会再走了。”
羊献容看向刘曜,有些不解,长安并没有攻下来,所以不打了吗?
刘曜笑笑:“长安是晋朝最后一块地方了,所有人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守卫着那里,不好打也是事实。”他说着从怀中摸出一张圣旨,道:“陛下封我为中山王,镇守长安,所以我暂且回不了平阳,怕是要在长安就待,直到打下长安为止。”
羊献容一听,刚还说不会再走了,接下来便道要再去长安,这可不是在诓骗自己?她脸色一变,扭头就往屋内走去。刘曜见状,暗中笑了笑,这回见羊献容,她与以前有了变化,以前她不似这般黏人的,现在却不知怎么回事,似乎对于分开这件事一直很是介怀。
刘曜赶忙跟了上去,进了屋,看见羊献容坐在一张凭几的后面,背对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刘曜坐到她的身边,问道:“之前你说有话要对我说,这几个月过去了,可想好怎么说了?”
羊献容深深地看了刘曜一眼,问道:“非去长安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