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升见状,干脆主动走了出来,往地上一跪,道:“奴才如今是娘娘的奴才,奴才打小就在宫里伺候,旁的不会,做奴才的规矩最是清楚,伺候谁便忠于谁是第一位的。奴才来的晚,娘娘不信任也是应该的。要不,”他抬头犹豫地看了羊献容一眼,如今在金墉城,她也发落不了自己,他好不容易活下来也舍不得以死获取羊献容的信任,因此有些委屈巴巴地说道:“您拿根针把奴才嘴缝喽?”
刘曜笑了起来,羊献容也是忍俊不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着道:“现在不信你不也晚了点嘛?再说,我女红一向不好,缝歪了可怎么是好?”
两句话让刚有些沉闷的气氛轻松了起来。羊献容拉着刘曜入座,又遣了四人下去吃饭,这才道:“他们虽顽皮,可都是靠得住的人。”
刘曜点点头:“如此,我也放心许多。”
羊献容歪头看看刘曜,问道:“怎么?我有很不让你放心吗?”
“你对你自己正陷入何种境地一点知觉都没有吗?”刘曜摇摇头,指了指简陋甚至可以称得上破烂的四周。
羊献容笑笑不说话了,埋头吃起饭了。刘曜定定地看了她一阵,又自顾自地说道:“也罢,总归你人缘好,有许多人帮你,还有我这般死心塌地地等你,该你心想事成的。”
羊献容吃饭的动作顿了顿,抬起头狐疑地看了刘曜一眼,什么时候起,他这般多话了?于是便伸出手往他脸上揪去,直到揪的他呲牙咧嘴才放手,再看脸上已经有块红印才满意了。
“干什么?”刘曜不满意了。
“我看看是不是有哪路妖怪糊了你这张脸皮来哄我。”羊献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还不简单?”刘曜抓起羊献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让她摸到自己正“扑通扑通”跳得有力的心脏,道:“这里你常靠的,应该最为熟悉,怎样?”
羊献容“腾”地红了脸,嘟囔了句“是你”,迅速收回手埋下头继续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