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伦走进内室,一把按住了要起身的羊献容,又细细看了看她的脸,道:“皇后可是不舒服?脸色有些白啊。”
苏尘从外面走进来,躬身说道:“娘娘确实身体不太好,刚才险些晕倒。”
司马伦闻言,立刻差人去请太医,他则不污关心地说道:“你且要养好身体,莫被外朝的事情所打扰。”
羊献容望着司马伦,横下心来,反正事已至此,自己也不愿不明不白的,便开口问道:“您如今是这晋朝的主子了?”见司马伦点了点头,她便又问道:“既然陛下,”说着,她又立刻改了口:“我是说如今的太上皇,既然你已经把他送往金墉城,还留我在这宫中做甚?”
司马伦摆摆手:“你是晋朝的皇后,若让你随太上皇去了,那你不成皇太后了?你安心地在这宫内待着,继续做你的皇后便是。”
羊献容一怔,也明白了司马伦的意思,他是真的要让她继续做皇后,只不过不是司马衷的皇后,而是他司马伦的皇后。司马伦正妻早亡,到的确无人跟她争这皇后之位。可是,羊献容也出自书香门第,最起码的礼义廉耻她还是懂得,懂了司马伦之言,她便忿忿地起身:“你做梦。”
“如今,你说是你说了算呢还是我说了算呢?”司马伦“嘿嘿”一笑:“跟了我,你继续做你母仪天下的皇后,何等荣耀?你羊家,你外祖父孙家,我都不会薄待。”
羊献容还要反抗,无奈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氛,或者是刚刚的虚弱还没有恢复过来,她竟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自己的命运竟这般不由自己,千百年后,不知自己留下的将是一个怎样污浊的骂名。
正在此时,太医到了,司马伦满脸含笑地看着太医为羊献容诊治,并说道:“尽快调养好身体,以后的好日子你才有福消受。”
羊献容满脸嫌恶地望着司马伦,这张嘴脸,实在比那痴傻的司马衷还不如。
半晌,太医起身,在司马伦的身前跪下,奏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是喜脉。”太医匍匐在地上,这样的诊断结果,让他大气也不敢出。
司马伦果然变了脸色,刚才的一脸得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甘心。羊献容用略带挑衅的眼神望向司马伦,冷笑一声:“陛下还要我做皇后吗?生下一个不属于您的孩子?”
司马伦拂袖而去,下令将羊献容幽闭显阳殿,非诏任何人不得出入。羊献容长吁一口气,轻轻抚了抚肚子,这个孩儿来得及时,该是上天送来护佑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