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理了?”司马心里一慌。
“杀啦。”司马玮说得轻轻松松,仿佛杀几个人如同碾死几只蚂蚁一般,却又故作严肃,说:“得罪太子殿下,是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司马的胃里顿时翻腾起来,他拼命压制住吐意,惶恐地看向司马玮。司马玮似乎没有注意到司马的不对劲,继续镇定地饮着茶。两人半天无话,司马玮突然站起身子,准备离开了。
司马也赶紧站了起来相送,司马玮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深深地看了司马一眼:“我们都是司马家的血脉,理当守住这司马家的天下。”他俯身凑到司马耳边,又道:“你得记住,这晋朝既不姓杨,也不姓贾。”
司马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司马玮笑了一下,大声道:“你的婚礼,叔叔必定要到的。”
司马玮走后,司马陷入沉思,他知道司马玮是来跟他示好的,只是他一个无权无势空有个太子名号的孩子,又能帮他做什么呢?更何况,他那句这天下不姓贾又是从何说起,司马玮不是跟贾南风是一伙的吗?这朝中莫不是又要起什么变化?
正琢磨着,谢安又来通报,说是孙回大人求见。詹事的属官中,一多半已经被贾南风换了人,她想架空司马,可又不愿被人说心怀不轨,再者她也不能把太子这边的事情做得太绝,除了因为太子毕竟是司马衷唯一的继承人外,她也相信将来自己有所选择时,太子身边这些“老人”能成为她除掉太子的破绽。
孙回是司马的师傅,在司马小时候教过他功夫,两人合得来,感情也不错,在如今的形势下,孙回是司马为数不多还能信任的人。因此听到孙回求见,司马想都没想就允准了。
简单见了礼,孙回开口便道:“听说殿下昨日在西市受了惊?”
司马苦笑一下:“这事倒是传得快。”
“非也。”孙回摇摇头:“昨日与太子一起出去玩耍的那个小姑娘羊献容正是下官的外甥女,她昨日回府时我也在,便听她声情并茂地讲述了一个故交哥哥是如何变成太子殿下的故事。”
司马的脑海中也浮现出羊献容的模样,因此笑了起来:“叫师傅见笑了。”
孙回也笑了,可笑着笑着他又严肃了起来,他拉着司马进到屋内,关上门窗,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