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馨宁摇摇头,“这应该很难,北方向来很少闹水灾的,除非黄河上游各地都在长时间下雨,才可能有大水灾,这魏州境内雨虽然大,但是影响不一定大。”
“这不对,魏州以南不是有漳卫两河嘛,要是因此涨水漫堤,两岸百姓也是很危险的。”郑芳宁也是看着亭外急雨,忍不住出声。
郑馨宁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如今天下这光景,两条小河即使是闹上灾,跟南方大灾比起来恐怕也不足为道,到时候估计没人能提起。”
这笑容看起来似是无奈,似是对德化年间的嘲笑。
“听人说好像魏州周围好几个地方都是连下了好几天雨了,看着阵势,西边那些地方估计也在下雨呢。”
秦箐伸出手接了一些屋檐滴落的雨水,又将雨水挥撒开,对这些天气依旧满是担忧。
郑芳宁听这话,又是想起了德化帝对她们一家的迫害,终于忍不住愤声开口:“不管怎么样,天力非人所能及,我们还是只能任由它去了。说不准这些年闹的灾是老天对这个昏庸无道的朝廷的惩罚,我觉得啊,到时候亡了那家伙的烂朝廷才好。”
对待德化帝以前的那些行为,郑芳宁一生气,向来是嘴上不服软。手脚并用极其躁动,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还对秦箐两年前的调侃念念不忘。
秦箐和秦素已经是见识郑芳宁这脾气了,对她们姐妹俩的遭遇很同情,能够理解郑芳宁这种与自己叔叔争锋相对针锋相对的样子。
不过秦箐和郑家这俩倒霉姐妹的底细一直还是保持着嘴上不说,心里完全明白的态度。
之前秦素缠着她要知道其中的详细,秦箐也毫无保留的跟她说了一遍。
郑芳宁总喜欢毫无顾忌的在秦箐面前透露一下自己的一些身份之类的往事,秦箐一直不知为何。
不过即使说到底了,这天下都是他们郑家的。
好好的侄女天天念叨着天亡郑家,只能是有一句话说得好,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郑馨宁最忍受不了的就是自己妹妹这种态度,瞧见她一脸的无所谓与愤恨,郑馨宁终于是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
“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说这些违逆之话,看我不好好治治你?”郑馨宁紧接着又是一下,横眉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