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下人抱来成堆的衣服，还挺有兴致在一旁监督了半日。

茯苓也被要求在一旁不许帮忙。

林一涵洗衣的空闲看了看老夫人，虽然抬了靠椅过来。但年纪大了，天寒地冻的，就是监督这件事对她都恐有吃力吧。倒不知这行径是惩罚她，还是惩罚她老人家自己的。

“现在的姝儿妹妹定是特别难过。”林一涵突然这么一句，引起老夫人的注意。

她接着道：“出了伤心的事，自己的外祖母却在这儿陪着别人。”

“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这些衣服你在不在这儿，我都得洗了，不过一个人洗跟有人陪着，就是不一样。我啊，小时候都没有过外祖母的疼爱，来了林府以后，也一直把您当外祖母一样看待，您在这儿陪着，对我来说，不是惩罚，是安慰呢。”林一涵微笑着道。

这话一出，果然激怒了老夫人。

“真不要脸的丫头！”

虽然被骂，林一涵依旧笑着。

终于，老夫人受不了摆手，让下人扶她回去。

见老夫人离开，林一涵面上的笑容收起。

茯苓也赶忙冲过来，把林一涵的手拽出来，一脸心疼道：“小姐，你快到一旁歇歇，这天的水这么凉，小姐手都冻红了！”

“没事，上次让你缝的手套缝好了吗？”好在这个地方也产一些防水的皮质，她让茯苓缝了几双手套。

“缝好了。”茯苓拿出手套。

林一涵接过来带上，茯苓阻止，“小姐先进屋吧，这些衣服茯苓来洗。”

她抽回自己的手，“你要帮忙可以，但要一个人洗完这些，不可以。”

林一涵的话向来平静且有力度，茯苓知道改变不了，便带上手套赶紧洗起来。只要她洗快点，小姐就能少洗点儿。

干完那些活后，天已经黑了。

茯苓去弄了些晚饭，两人吃完，给手抹了些药便睡了。

第二天，没有一件衣服送来给她们洗。

林一涵猜想应该是林守泽的吩咐。昨日老夫人要求送来的衣服他插不了手，后面两天没有“大佛”过来盯着的话，她应该就不用洗了。

“茯苓，将手套送给那些洗衣的姑娘用。”物尽其用。

“是。”

一直待到第三日，明天就要出嫁，所以林一涵便能出了柴房回到涵香院。

“小姐，姝小姐的事已经被压下去了，虽然帝都不会再有人言论，但这名声已经出去，以后进宫之事应该也会生出变故。”茯苓道。

林一涵点了点头，这样的结果林玉姝只怕有想把她千刀万剐的心了。

从一开始林玉姝诬蔑她，悬赏她，再到想把她送进彦王府。每一件事都足以林一涵去灭口，但…她若真这么做，把林府搞得家破人亡，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