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渐渐的村民开始窃窃私语。
村长脸色微变,看神情也有些摇摆不定。但祭祀是何等大事,不能耽搁。
“大夫呢?村里的大夫快过来给她瞧瞧。”村长喊道。
“我就是大夫。”周神医在其他大夫发声之前应道。
丰月村里是有些人受过他的医惠,此时也都忙道:“对对对,他就是周神医,医术可好了。”
周神医装模作样的在燕姨腕上搭了个脉,一秒一秒过了好一会儿才做出摇头这一个动作。
村长急坏了,问道:“到底怎么样?”
他沉吟一会儿道:“脉象奇特,我从未探过这么奇怪的脉。”
村民听到有些哗然,对他脉象的说法充分想象…
“那该怎么办?”一旁有村民问道。
也有村民提议:“要不…把她先抬走。”
“不行,若真是河神有指示,这么做是会触怒河神。”也有人道。
村长看了眼准备好的“祭品”,隐隐有些纠结。祭祀有算好的吉时,眼看时间就要到了。
“大婶在这个时候倒下,难道是要阻止祭祀?”周神医装作故意失语,而后一脸惊色的静了声。
根深蒂固的思想让村长等人不会这么轻易考虑他的话,但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
村里几个有话语权的人聚在一旁开始商量对策。
周神医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照看昏倒的燕姨。偶尔给周围村民抛出一句“危言耸听”而又点到为止的言论。
众村名的骚动,加之人心的恐慌,让他们深深错过了祭祀时间…
周神医见拖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偷偷在燕姨身上按了个穴道。
燕姨清醒,众人如同大赦,当即决定虔诚弥补,让祭师又紧急算了个就近的吉时,继续祭祀。
周神医看着祭祀一系列仪式做完,竹筏上的新娘被抬到水里。他知道林一涵会做些什么,倒不知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做…
竹筏渐渐漂远,村长宣布收拾场地。
却没想河上竹筏竟在这时自己漂了回来!
“看!竹筏回来了。”有人发现大叫。
正要回村的村民又全部聚回了河边。他们盯着正漂回来的竹筏各各睁大了眼睛。丰月村这么多年的祭祀习俗,再加上这里位于上流,还重来没有遇到过竹筏漂回的情况。
周神医也走过去,只不过与众人观察的点不同,他们目光盯着竹筏上的新娘瞧,而他则盯着竹筏下的一些小水泡看…
最后,竹筏抵在了岸边。大家看到躺着的新娘身上有一条白布,上面用血写了几个大字:“不准再送人入水!”
村长和祭师看到这几个字皆是一怔。
“难道是河神觉得你们送的人污染了水质,所以才…”
所以才用洪水惩罚你们。
后面的话,周神医没说下去,但他知道众人应该也能想到。
新娘手脚都被绑着,在水上一来一回又多了一张血条。这让村长跟祭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村长走过去问竹筏上的新娘:“你知不知道是谁将这白布放到你身上的?”
新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她也听到大家的议论,已经被吓坏了。呜呜的回:“不知道…我…我谁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