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无奈之下的办法,南宫闵还记得以前在天山雪湖时,长身体时饿得快,便时常往厨房的大娘那儿跑,吃多了,也就会了。
趁着还能找到厨房的时候,多做点儿备好,若是进了蜀道,夜宿于野外的话,更是没有啥能吃的了,这些饼子到时就可以撕碎了丢进盛满水的锅里煮,就是一碗香浓可口的面片汤。
这般折腾下来,确实比那些粗糙的镖局大男人吃得略微好些,有时路过城镇时,南宫闵就安排窦怀山出去小半个时辰,买些肉干,酱菜之类的带在身上,往面片汤里放上点儿,也能解解馋。
南宫闵将最后一个肉饼起锅,刚摊好的肉饼散发着一种属于食物的香气,格外诱人,前面摊好的肉饼已经放凉了,拿出油纸整整齐齐的用纸包好后,他才离开厨房回了房间里。
大半个月下来,恭雨星最大的感受就是要换个角度理解和分析事物,起初,她真是不太理解南宫闵为何会选择这般行路至川中,而如今这些日子下来,她能确信用这种走法必然有南宫闵自己的道理,似乎也更加说明外面的形式非常严峻,为掩人耳目混进商队做镖师,才能顺利安全地走到蜀地。
这一路上,她也见识到了,蜀道的艰险名不虚传,碰到大路的时候不用说,可大多数的路都是开在山间,犹如大斧开山所成,险峻奇特无比,这种情况,他们一行四人一定要与商队和镖局里的人处好关系,不知自己何时会遇到困难,到时很大程度上能靠他们伸出援手。
就好比昨儿走的那条栈道,恭雨星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识到开在悬崖峭壁上的路,宽不过两个车身,一边就是万丈悬崖,若是一个失足,小命儿就会没了,而且山间潮湿得很,蚊虫更是甚多,好不容易过了栈道,翻了险山后才到达民居小客栈里。
这间山间民居,甚是简陋,下午刚到时,恭雨星跟民居老板协商了好半天,才要了两间房,窦怀山和乌寅麻溜地就闪进了其中一间,剩下南宫闵望了她一眼,默默地提起两人的行礼,转进了另外一间房。
恭雨星从房间出来,就见好几位镖师坐在大门口问客栈老板求药,撩开裤腿后,密密麻麻的红色大疙瘩,看着就奇痒难耐,那些大汉子受不住痒,便用力死劲儿挠,一条条血痕更是触目惊心。
恭雨星回房间洗了洗手,叫来了乌寅,乌寅听了后道:“蜀中多山,初春里山间湿气太重,外地来的人初次入川时,因为适应不了气候,定会水土不服,再加上蚊虫叮咬,人手指甲不净一抓后便散了毒气,就会越长越多形成一大片的红肿,奇痒难耐。”
南宫闵和窦怀山点了点头,两人均撩开衣袖看了看,自己似乎并未被蚊虫咬过的痕迹,两人随后又将视线往恭雨星身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