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到了夜里,才在西北府城西的一家酒肆见到了那个荷包的主人。
城门口的官兵头儿上交荷包时,说是一男一女姐弟二人,而月影却从那位女子的身形里,看到了云楼楼主恭雨星的影子,月影很清楚的知道,云楼对于王爷的重要性。
她掏出了荷包中的银子,将包好的荷包交给了侍卫长,让他加急传递给王爷。
云楼的人此刻出现在西州城里,指不定是来接苏城主的,双方面都未见上就结下了梁子,毕竟不是好事。
做为堂堂西北王爷,本该在七月初二前就回来王府的,却一直拖到如今未见影子,苏南郡城主苏微现在还住在别院里,此举不但怠慢了贵客不说,逃避的心态如此明显,也实在让贵客打心眼儿里瞧不上。
秋日里初升的太阳,虽没有烈日灼心却也温暖贴心
,他这一年来游走在南方,西北干冷的天气让南宫闵不禁有点儿不适应,他拿出水囊喝了一大水,又他揉了揉有点儿干燥的鼻子,才稍微感觉好了一丁点儿。
平静的官道上,素来人烟稀少,清晨时分更显得惬意,马蹄声缓慢悠然而来,骑在马上的人似乎也正享受着这舒服的时刻。
“王爷,是云鸽!”
西北王南宫闵骑着一匹暗红宝马上,一身墨色缎子锦袍,腰间一根蓝色腰带,乌黑的头发梳于发顶,整齐的发髻套上玉冠,面孔冷峻,眼神如鹰,浑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
程度抓着云鸽,轻轻解开鸽子脚上的竹骨筒,一挥手,手中鸽子扑腾着翅膀飞出,瞬间就没了踪迹。
南宫闵轻轻在竹骨筒上的机括锁,按下一串数字,锁应声而开,灰黄色信纸倒入手心。
程度由心感叹着云楼的高明,没有密码就打不开竹骨筒,如若三次按错密码,信筒里的自燃装置便会毁掉信纸,如此,就算有心人士抓住了云鸽,也得不到
信纸中的机密。
难怪,这云楼在江湖上短短几年时间,混得风声水起,不管是江湖人士还是高官贵人,想要调查知晓些什么都纷纷找上云楼。
南宫闵看了看信纸内容,放入袖袋道:“走吧,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