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镇外的树林里,程度正和薛劲一起救人,却从帐外传来匆忙地脚步声,小秦焦急的声音响起:“头儿,月沟镇着火了,火势甚大!”
两人惊了一跳,出了帐篷就见远处的火光疯狂跳跃着,撕破无际的夜幕,将月沟镇上的天空照得如白昼,火海下的浓浓黑烟弥漫,肆无忌惮地往天上飞去。
等薛劲带着人赶到镇子口时,天边开始泛起了白,烧了半夜的火势已小了许多。
整个月沟镇一片狼藉,被大火蚕食过的月沟镇,到处都是残断的屋梁、破烂的屋脊,烧得黝黑的木梁横七倒八倒塌在地,整个镇子被烧得面目全非。
倒塌的残物阻挡了进镇的街道,四周黑色粉末飞扬,石板路被火势烤得滚烫,空气里也弥漫着刺鼻的气味,废墟上冒着零星的火苗。
薛劲带着人将挡路的屋梁树木挪开至两边,勉强清理出可行人的道路,等大家一路扑火行至镇子大坝时,便见大坝中央几名老人坐在地上,全身单薄破烂,
目光呆滞,面无表情。
还有几名老人,拿着工具勾着腰,努力地跟零星的几处火种进行搏斗,薛劲赶紧招呼人上去扑火。
天亮了,看着眼前的一切,老人们此刻的心比这寒冬腊月还冰凉。
什么都没有了,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残缺的一片废墟,自己奋斗了一生的家,全被大火吞噬,有什么比此刻的他们更苦更难,
一位老人撑着木棍勉强站起身子,老泪纵横,全身发抖沙哑的喊着:“我们已是行至枯木的年岁了,勤勤恳恳的务农一生,子女早亡,就守着家里这老屋子惨度余生,如今,却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我这把老骨头还不如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说完,就见老人手抓木棍劈头就往自己头上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