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闵有些莫名其妙,自己一番好意似乎别人并不领情,他跨进屋子见老人家坐在桌前低着头喝水,双手一拘:“老婆婆,这镇子人口稀少,好些院子都是空空如也,我与家人路过此地,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说完,从腰间掏出银钱袋子放在桌上。
那老妪指了指旁边的侧屋,压着嗓子说:“就旁边的侧屋吧,明早你们就离去,老婆子我不喜外人。”
南宫闵回答:“好。定不扰您清净。”说完便去了侧屋。
程度早在院中等候多时,见主子出来便一起进了侧屋,程度压低声音:“主子,这镇子里人气太少,似乎不大正常。天快黑了,此时正是各户人家晚食之时,却未见做饭烧火的烟气,难道这镇子的人都不晚食?”
南宫闵点了点头:“这家的老婆婆性格古怪,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你去跟老婆婆要壶热水,再好好观察试探一番。”
一炷香后,程度右手提水壶左手拿着水杯回来,给主子倒了杯水,才慢慢说道:“那老婆婆看着已是花甲之龄,却生得一双年轻白嫩的手。”他见主子对他露出鄙视的眼神,马上解释说道:“刚才那老婆婆递水壶给我时,无意看到她双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有力,怎么看都不像是位老妪应有的双手。”
程度想了想又说:“而且我觉得老婆婆看人的眼神也不大对劲儿,我怀疑她有问题。”
南宫闵道:“一切静观其变。既然我们在此住下,总有我们能查到的蛛丝马迹。金矿的事儿私下里跟镇上的人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可用的信息。”
恭雨星住在镇子里好些天了,这大雪天里,镇子人本就不多,她乔装潜伏下来后,就把身边的人都撒了出去,一个人住在这儿,也倒是清净。
离与薛劲约定十日就快到了,却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也不知道借兵的事情是否顺利,想着想着她又有些失眠的迹象,便起身坐在桌边翻起桌上的书册。
天蒙蒙亮时,一只云鸽轻轻地停在院儿里,却被守在院中的程度最先发现,把云鸽交给了主子。
南宫闵抓着云鸽,轻轻解开鸽子脚上的竹骨筒,手中鸽子扑腾着翅膀从窗口飞出,没了踪迹。
他皱起眉头,反复翻看着竹骨筒,竹骨筒上的机括锁,小巧玲珑甚是精巧,又一次由心感叹着云楼的高明。拿到竹骨筒的人,若是没有密码就无法打开它,也得不到其中的机密,如若连续三次按错密码,信筒里的自燃装置便会自动毁掉信纸。如此,就算有心人士抓住了云鸽,也不担心竹骨筒内的秘密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