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神神秘秘的道:“我还记得,刚到南江住下时,老豆子就把那些锦衣堆一起,然后一把火全给烧了。”
南江城虽离北文国的京都甚远,却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四豆子的话隐约透着窦四叔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且四豆子小小年纪就识字,还从小就能吃宫廷御菜,在京都能穿锦衣,这样背景的两人却在南江码头上做着最艰苦的工种,挣着微少的银子,过着低调的人生。
她不禁在脑海里想起那个子不高,勾着背脊,长得黝黑,却是瘦瘦精精的、干巴巴的瘦小老头子--窦四叔,那是个没有多余的表情的一张脸,眼神总是冷冷的看着人,似乎对世事都看得透,对一切都不在意一般。
听说窦四叔最近常来云珍酒楼,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寻人的呢?
午后,说书先生开始说书,四豆子顿时无比兴奋。
当那醒木被高高地举起,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发出“啪”地一声后,几层楼就安静了下来。
今日的故事讲的是太祖皇帝时唯一的女将军魏之墨上战场的故事,说书先生娓娓道来,慢慢故事激烈起
来,抑扬顿挫,时而大笑、时而愤怒,一直到魏之墨沙场点兵,血撒战场时,听书的客人们都情不自禁的沉浸在故事中,好些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四豆子抬手在脸上抹了把,擦干了脸上湿湿的痕迹,转头来认真地说:“星哥哥,豆子长大了也要上战场,杀光贼子,保北文国河山,保北文国百姓。”
恭雨星一时有些心酸,安阳皇帝上位三年多来,政绩不明,百姓更是生活艰苦,北文国边境这几年时不时地被邻国骚扰,皇帝又不作为,只用钱帛和粮食来解决边境问题,更是在民间增加赋税,让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
这些本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当位者、达官贵人所要考虑担心的事情,可他们所谓的忠于国家,爱戴人民的心,恐怕连个半大孩子都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