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风明月心经的内力增加,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倘若一直计较这内力增添,往往适得其反。而整日间清虚无为,静心感悟,内力反而能突飞猛进。
还真是只可偶遇,不可强求。
孙登轻声一叹,
“这几日老道总是要求姜小友打坐,姜小友非道家之人,心神不宁也是正常。不如老道教姜小友些新鲜玩意吧。”
“道长要教晚辈什么新鲜玩意?”姜流好奇心起,问道。
“教你个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意。”孙登道,“你非道家子弟,虽学了那些《周易》、老庄,倒也只是让你多一分了解,并没有真相让你和老道一样,无所欲求,孤老山林。”
“以后你每日打坐感悟一个时辰,练多了你也就是胡思乱想,倒不如来陪老道博弈为乐。”孙登道。
“道长要教晚辈下棋?”姜流喜道。
对于围棋一道,他向往已久,可无奈成汉宗中无人教他,他也只得作罢。
“孔夫子曾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你现在也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学学下棋也不错。说起来,这也是修身养性的一种吧。老道一直手痒,没人陪着解闷,之前的周小友只喜音律,不喜博弈,老道也不能强求,现在姜小友有这兴趣真是再好不过。”孙登笑道。
“想不到道长也喜欢下棋。”姜流道。
“年轻时学的玩意了。之前孔明在南阳潜修时,老道时长与他博弈。最后渐渐地好友一个个凋敝,老道只能在这里自己与自己下棋。不过与自己对弈怎能比得上与旁人对弈来的欢快。”
“弟子对博弈之道早就心生向往,能得道长相传真是三生有幸。”姜流由衷道。
“事不宜迟,老道这就去拿那玩意出来。”
孙登欣然应声,快步出门,不多时,孙登人已回来,手中还多了一个棋盘和两袋棋子。
孙登将棋盘静放在桌子之上,将两袋棋子放于桌边。
二人将蒲团移到桌边,孙登拿起一枚白棋放于棋盘当心,告知姜流这个位置是‘天元’。
之后,孙登又将星位,边角,点给姜流看。
孙登在棋盘中心白棋上下左右四处用黑子围棋,道:“围棋围棋,吃子就在于这个围字,一枚棋子上下左右四处是他的气,如果将上下左右全部堵死,也就是说这枚棋子已经没了气,也就是被吃子了。”
“你可不要以为是将这枚棋子八个方向全部围住才算吃子。”孙登笑道,说着,在那枚白棋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角摆上四个黑子。
“围棋最基本的规则就是这个‘围’字,将对手的棋围住,可以提掉,一盘棋三百六十一个方位,结束后谁站的地多就是谁赢。”
听起来也算不得深奥。
姜流心中暗想,这围棋也不过如此。
“围棋之道,易学难精,你可不要有小视之心。”孙登扫了姜流一眼,道,
“我和你下一盘,也让你在实践中体验一下其中的深奥吧。”
姜流一听,顿时跃跃欲试起来。
孙登收起棋盘上的棋子,接着拿出黑白各两枚棋子,点在四个星位。
他将黑子推给姜流,
“执黑先下,小友先落子吧。”
姜流拿过装黑棋的袋子,学着孙登的样子捏出一枚棋子,顺手点在最中间的天元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