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推开门,一直坐在门边上守着的白芷瞬间被惊醒,像是从来就没有入睡过一般,灼灼的双眼盯着进屋的人。
秦语从萧涯身后站了出来,带着些许安抚的神情,“是我,我回来了。”
哪怕身上已经沾染了尘埃,哪怕除开最外的那件外袍外,下面的衣裳已经破破烂烂,哪怕身上带着再明显不过的伤痕,秦语的笑容依旧温和到让人沉静。
“小姐,你…”
“嘘。”
秦语竖起食指,轻轻点在上唇,目光温和的看着白芷。只是这样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就已经将白
芷还要说的话都锁在了喉间。
“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们这边的动静。”想必秦语,萧涯的语气明显硬邦邦的,他看着还站在秦语面前的白芷,皱了皱眉,“你在外间服侍,无论有谁来打探什么消息,你都挡回去,知道吗?”
“是!”
在萧涯面前,白芷下意识的就站直了身体,绷紧了表情。
“去打些干净的热水来,别忘了还有帕子。”
萧涯冷着声音说完后也没有再理会身后的白芷,一手扶着秦语的手一手搂着秦语的腰将她带回了房间。
两人虽然身高不同,步伐也不尽相同,但是萧涯一直顾虑着秦语的身体没有走的太快,将秦语扶到了房间的凳子上刚刚坐下,白芷就在外间敲了敲门。
“进来。”这次开口的是秦语,毕竟现在她虽然受伤了,但是受伤的是手又不是腿,萧涯这样的举动倒像是她已经受了多重的伤一样。秦语瞪了一眼明显在吃她豆腐的家伙,但是脸上却看不出来什么,而此
时的白芷已经进屋,虽然觉得屋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但是也并没有在说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将盆子放在支架上,将洁白的毛巾沾湿了水后一点点张开,然后拿在手里朝秦语走来,脸上的表情还带着隐隐的欣喜。
“小姐…”
“我来。”萧涯的动作倒是很快,他从秦语手上/将已经洗好的帕子接了过来,然后走到秦语身边,看着秦语无甚表情的面容轻咳了一声。
“白芷,你先出去吧。”
纵使心底有再多不愿,在看到没有什么表示的秦语后,白芷还是对着两人行了一礼然后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