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
“是,姑爷。”
白芷对萧涯行了一礼,旋即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姑爷?”咬牙听到这声称呼后愣了一瞬,看着面前的秦语笑得格外温柔,“是你让白芷改口了?”
秦语瞧着铜镜里映出的两个身影,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个笑容温柔如春风,一个清冷如秋日,看上去格外相配,如同最好的一对璧人。
秦语的眼眸又沉了沉,若是她当真是那个“小语”的话,那可真真是一对璧人了,只可惜她却是不能言说的西贝货。
秦语的小手指在无意识的时候又一次蜷缩起来,长长地指甲刺透了秦语的手掌,也刺透了她方才还兴奋地新,疼痛让她冷静下来,她想对着铜镜里的人小小,却发现她只能扯扯嘴角。
“你知道是我让她改口了?”秦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今天早晨我见着她的时候,还喊我公子,就这一会儿就改口姑爷了,我可想不出除了你还有谁能让她改口。”萧涯从秦语身后消失了一会儿,再看到他的时候,秦语的面前已经放着一杯温水——自然是萧涯替她倒的,“喝喝水吧,一会儿才用早膳。”
秦语捧着那茶盏,温热的感觉从她的手心中蔓延开来,可心底里却像是被风雪刮过一般。
萧涯,若是你不对我这么好的话就好了…
萧涯自然是不知道秦语在想什么的,他拿起他刚刚带来的那一套头饰中的一只通透的碧玉簪子,轻轻地簪到了秦语的青丝里。
秦语的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她一般,目光里的温柔无边无际,如同对待稀世珍宝。秦语在他的目光里缓缓闭上眼,她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她溃不成军。
“我知道小语你不喜那些艳丽的。”萧涯的声音
让秦语还想要挣扎的心被一点点淹没,他看着铜镜里的两人,笑道:“不枉我特地一大早去找了大哥。”
秦语也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古朴的发饰,流云一般灵动的线条和雕工,仿佛是有灵气一般让人觉得沉稳的同时又又不觉得呆板。长长的流苏将秦语的面容映照得更为清丽,同样带着一份脱俗的灵气。一颗颗镶嵌其上的翡翠玉石熠熠生辉,带着一种历经岁月的沉淀之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的传承方才达到这样美丽的颜色,这样美得让人心醉的通透晶莹。
秦语有些迟疑的开口道:“这套头饰…”
“是我母亲的。”萧涯像是知道了秦语的疑惑,主动开口解释道:“之前是放在我大哥那里,说是要等到我成亲了就送给我的娘子,没想到母亲却没能看到我成亲。”
秦语被萧涯那声“娘子”一激,整张脸都变得通红,后来又听到萧涯说的后半句话,愣了愣,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萧涯的衣袖,然后转过身认真的看着萧涯,“璋墨,我们什么时候去拜拜…母亲吧。”
最后那句“母亲”是秦语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说出口的,这会儿见到萧涯难过她也没有再顾及这些事了。
“小语,谢谢你。”萧涯将秦语虚虚地拥在怀里,像是怕他力道一大,就会将秦语弄伤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