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溪见到两人的互动并不制止,他的目光从秦语的耳边略过,然后执箸对秦语说道:“萧兄,这便是饕阳阁的招牌菜——倾城四美,尝尝看。”
那所谓的‘倾城四美’不过是用菜品和巧手拼成的成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美人。秦语夹起‘昭君出塞’的昭君身上的红色‘披风’,鲜艳的颜色让她响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而抱着琵琶的‘昭君’则是用不同的食材拼好的女子,而‘昭君’身上披着的大红‘披风’则是让秦语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看来萧兄对这道菜并不满意?”
秦语这个时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清溪似乎一直在暗中打量着她,这让秦语觉得有几分不舒服,但一想到她如今不过身着男装,便将心里的几分不快压了下去。
“并非不满。”秦语对着清溪淡淡一笑,“在下只是响起了一句诗。”
“什么诗?”清溪倒是有几分好奇地追问道。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明明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语并没有带上什么感情,但在清溪听来,说出了这句诗的秦语却带着一股苍凉的味道。
没有人知道,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秦语想到了自己,准确来说,是秦语想到了上一辈子的自己。上一辈子的她,不也是冻死在路边,无人问津?
也正是因为这样,再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即使秦语面无表情,也已经能感到她在说出那句话后满心的悲凉味道。
“没想到萧兄竟是这般忧国忧民之人。”清溪放下酒盏,像是重新认识了秦语一般,又打量了一番后,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惊讶和欣赏。
欣赏?
秦语不知道清溪欣赏她什么,也许只是一瞬间的错觉,那道混合着欣赏和惊艳的目光从清溪的眼里消失了,消失得无隐无踪。
“我并非忧国忧民,心怀天下之人。”秦语没想到因为这个倒是让清溪误会了。
“萧兄不必自谦,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其他说着同样话的人并不同,我能听的出来。”莫名的,清溪对秦
语的神色好了几分。
秦语不想再这件事上再与他做过多纠缠,也没有再做任何解释,权当默认。既然因为这件事让清溪对她的印象好了几分,对于不利于自己的事情,秦语向来是不会做的。如此,那便让他误会吧。
“萧兄自称寒门学子,不知现在可已经考取了功名?既有萧兄这样胸怀天下之人入朝效力,向来这民间也是能号上几分的。”清溪这般说道。
“我未曾考取功名。”轻语倒是绝了清溪的念头。
“这是为何?可是萧兄有什么难处?在下虽然不才,但自认还是能尽绵薄之力,帮助萧兄几分。”清溪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