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样,在唐朝明看来,刘清明是看自己的人给看呆了。
仕可忍孰不可忍,唐朝明自己就是长期沉迷在连淮舟这种翩然若仙的气度之中,自然就觉得刘清明是被连淮舟的美色所折服了,所以看呆了。
唐朝明是个极具占有欲的人,她几乎是立刻挡在了连淮舟面前,阻隔了刘清明的视线,她就像张牙舞爪的波斯猫,维护着自己的所有物,漂亮的猫眼瞪着刘清明,凶狠道。“你在看我就挖了你的眼睛!”
她在护犊子,却不晓得自己这般模样是多么让人看了欢喜,想要摸了一摸她鼓起的双颊,就算是陷入回忆的刘清明被唐朝明的话惊醒以后,对上唐朝明这表情神态,有得也不是不喜,而是红了脸,好在这人生的黑,瞧不出来,他也就干咳了两声,眼珠子慌乱的转了转。
连淮舟是瞧出来了刘清明的行为,他的模样依旧平静,不过眼底却是多了几分冷意。
他和唐朝明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唐朝明是本性上以及表达出来的就带着强烈的侵略意识、占有欲,而连淮舟这种人平日里不显声色,瞧上去什么也不在意不在乎的,其实这种人是擅长隐藏,他的占有欲甚至比唐朝明来的更加的凶猛。
他曾是战神,沐浴鲜血中成长出来的战神,曾经是浑身都带着肃杀之气,带着鲜血味道的人,如今用云淡风轻,用温润清雅的文人姿态给掩盖了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
“有什么选择就直接说出来,错过了机会,你若再想平反你的家族,便是首先要去那乾泰宫门口滚一圈的钉板了。”连淮舟眸中带着几分清冷,那种若腊月寒冬的冷意,虽说是平静的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听的人在听到钉板二字的时候,便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大越存在一种告御状,那种莫大的冤情,地方不管,或是管不了不能管的冤案,可以去燕都皇宫正殿的
乾泰宫门前告御状。
只不过天子威严不可侵犯,如果随随便便都可以进去告御状的话,那皇帝便是忙不过来了。
所以便是有这么一明例,凡是想要告御状的,既然是莫大的冤情,抱着必死的决心都要平反的事情,就要通过试炼,能够滚过乾泰宫门前的钉板,既是为了领触犯天子威严的罪,又是为了检测这冤情是不是真的大到宁死也要告的地步。
大越建立几百年,历代君主十几位,这一明例也是设立了几百年,可从未有这么一个人前去滚过钉板,很多就算有那么大的冤情,也因为畏惧那乾泰宫门前的钉板而放弃。
这种放弃的虽然可惜了不能够平反的冤情,但是也说明了仇恨没有达到天怒人怨的地步。
当人的仇恨达到一定的地步,冤情大到让人不平反不行的时候,便是刀山火海也会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走过去,更别说区区钉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