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一筹莫展,犹豫不决之时。一道白影从我身边略过,在我身边兜起一阵风。只听小月说了一句:“看好了,剑是要这么用的!”
那白影中剑光一闪,那汉子脸色陡然巨变,起身向后一跃,同时挥动九郎剑格挡。
白影围绕着那汉子左右穿梭,如鬼魅一般。
这一招,我曾见过两次。第一次是在陆石杀死圆信之时,第二次是在淮水之畔,小月对战陈伯洋之时。
这两次,一胜一负,结果迥异。然而,这一次的结果会是怎样呢?
小月化成一道白影,围着那汉子来回穿梭,那汉子挥舞着九郎剑来格挡小月的剑。小月似乎是对九郎剑的锋利有所忌讳,始终不敢真正与它对拼。只是剑锋不断略过那汉子的身旁,一阵虚晃,以使他乱了方寸。
那汉子紧要牙关,不停地挥动着九郎剑,却没有一剑可以抵挡小月的作弄。
又似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只是最后那一剑,足够精彩,却也足够残忍。
一剑封喉,不见血光。
小月始终没有摘下青面獠牙的面具。不知为何,我从她身影中看到了一种冰冷的杀意。仿佛这一刻站在我身前的不是那个温柔美丽的小月,而是那日在江湖客栈中初见时的那个丑陋女剑客。
满口黄牙倒下了。
即便是在他倒下去的最后一刻,他仍旧没有想明白自己为何会死?因为他的眼神中除了惊恐,还有一种深深的疑惑。
小月从他手中拿回我的剑。弯下腰的那一刻,她喊了一句:“真臭!”
然后,小月把九郎剑送到我手上,又说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丢了手中的剑!”
我点了点头,向东看时,房大全已经将两人斩于刀下。只是他以一敌二,身上多处已经挂了剑伤,尤其是他左肩的那一道,深得已经露出一丝白骨,鲜血直流,侵染了一大片衣袖。
我慌忙上前询问:“房大哥,你没事吧?”
房大全的目光绕过我,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小月,再将目光拉回到我身上,笑了笑,说:“一点小伤,没事。”
真是一条铁骨铮铮的硬汉。
我正这样想着,李小谦走了过来,看着房大全的伤,啧啧两声,说:“兄弟,装逼不要紧,但不能死撑,死撑也可以,千万别撑死!”
房大全刚想说什么,忽然,我看见两队人中央,原本站着的李同道人影一闪,向后堂跑了。我大喊一声:“站住,别跑!”
房大全扭头一看,瞪着眼睛,提起血淋淋的刀,大喊一声:“哪里跑!”踏着流星大步,便追了过去。
他步子踏过的地方,留下一路血点。显然是肩头的鲜血已经顺着手臂滴了下来。想到以一人喝退数千武林豪杰的周望安,我不禁感慨:“龙虎帮的人都这么猛吗?”
我们三人顺着房大全留下的血迹一
路追到后院时,后院的假山前,房大全正提刀架着李同道的脖子,两边整齐地站着两队如石像一般的壮汉,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
房大全怒问:“快说!趣笔阁到底在哪?!”
李同道颤巍巍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