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车窗,我趴在窗口,看着车窗缓缓摇下。
刺鼻的烟味肆意地侵略着我的肺腑,我咳嗽两声,直起身扇了扇面前的烟雾。浓郁的烟味散得很快,风一吹,就散的差不多了。
我抽了抽鼻子,可以忽略那股若有若无萦绕在我身侧的烟味,扬眉语气欢快地笑道:“琴酒,找我什么事?”
琴酒斜睨了我一眼,掐灭了手中的烟。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向内扫了一眼。狭小的车室中,一向标配的伏特加不见踪影。
这次只有琴酒一个人来。
琴酒幽幽地吐出一口烟气,银色的长发仿佛发着光一般,吸引着我的目光。
我注意到琴酒搭在方向盘上的手。
那是一双修长有力的手,在朦胧的月色下泛着一点不健康的白,指尖覆盖着一层茧,是长年累月训练的结果。
食指上,一枚银制的戒指折射着幽幽的光,在本就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亮眼。
这似乎是之前被我刻意藏起来的戒指,最后在四年前的记忆中,我还给了琴酒。
我双手环胸,随意地靠在一旁的墙壁上,静静等待着琴酒开口,却听见了一声冰冷的嗤笑。
琴酒面无表情地扫了我一眼,碧色的眼眸中翻涌着未知的情绪,冷声道:“没什么。”
随着这一声,气氛再次沉默下来,我甚至能听见树叶的沙沙声。
“琴酒,你想说什么呢?”我伸出手戳了戳琴酒的肩膀,抬头笑道,语气甜腻。
毕竟以往琴酒都是有事直说,没事也不会找我。像这样的毫无理由,还是第一次见。
琴酒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从怀中抽出一支崭新的烟,咬住烟头。
“接下来,组织可能会发生一场变动。”
琴酒知道了。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那你呢?”我追问道。
琴酒的态度,是我的第二想法。
琴酒扫了我一眼,然后垂下眸子,冷呵了一声:“fbi最近出现得很频繁,贝尔摩德准备出手了。”
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我却听出了琴酒和贝尔摩德的立场。
事不关己的中立。不偏向,不作为。
这已经比预想中的好很多。
“那你多久回日本?”我敲了敲琴酒的车窗,顺口问道。
“事情平息以后。”
耀眼的火光划破黑暗,熟悉的烟味再次笼罩着我。我松开手,目视着遁入夜色的保时捷,蓦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