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驰光都要无语了。
照这个说法,紫禁城怕不就是要成为天底下最大的会所了。
毕竟里面住的都是妃子,皇帝每天晚上也会翻牌子呢。
朱祁钰喃喃自语:“……有道理
。”古代,婚姻有时候可以作为评判一个人的重要标准。
朱厚照如果成婚了,在很多人眼中,他就不再是那个孩子,而是一个有能力为自己做决定的成年人。
而他们的初婚年龄一向小,朱厚照一直都没成婚,可见年龄并不大。
还是个孩子呢。
没必要太苛责。
……
季驰光:“早就说过了,作为天才,照照并不需要勤奋,再说了,我感觉比起万历这个常年离线的皇帝,照照这个把豹房变成军机处的皇帝简直靠谱一百倍好吧。”
万历多少年没上朝都能够江山稳固,照照这才玩了几天?
季驰光:啧,这批文人就是没有经过嘉靖和万历的毒打,要不然哪里还敢冲着这点小事大发脾气?
真是没见过世面。
等你们去嘉靖手里溜一圈,你们就知道什么叫懂事和沉默是金,等你们再去万历那边过一趟,想必也就懂得了何谓勤奋刻苦的好皇帝。
朱元璋:“常年离线……什么意思?”
其他的人也是一脸茫然:从不曾听过这个词。
不过他们大概听出了一点——这大概是个比朱厚照更不靠谱的。
老朱已经无话可说,他虎着一张脸,对着下面的这帮子孙后代指指点点:
“看看你们,看看你们!”
“一个野疯了的,常年待在漠北,没仗也要打两下,找不到对手就把其他人围殴一顿,整日整夜的在外面逛,连家都不想回来。”
朱棣抬头望天花板,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还有你!”朱元璋的手猛地指向了朱瞻基,“弃边好玩吗?啊?!恋爱脑是你该当的吗?你是皇帝啊!”
朱瞻基别开头,不去看曾祖父,假装被骂的人并不是自己。
“至于你……”朱元璋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朱祁钰,本来也想骂他心软的,但是顿了一下,想着这个玄孙日子过得实在是有点可怜了,终究还是没有骂下去,而是丝滑的换了个角度,直接去骂靠着柱子看戏的朱厚熜,“你这穿的是什么奇装异服?你是皇帝还是道士?刚刚天幕怎么说你来着,她说你年年炼丹吃药,花费不菲,怎么,你是想成仙啊你!”
朱厚熜:……太|祖爷,您怎么知道我梦想的?
幸好他没把这句话问出来,要不然朱元璋大概就彻底绷不住了。
朱元璋痛心疾首:“玩蟋蟀的玩蟋蟀,姐弟恋的姐弟恋,叫门的叫门……这还有个开动物园的——我们朱家怎么出了你们这么一堆奇葩?!”
也就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后代里面还有木匠,要不然,这波刺激大得老朱能够当场把自己送走。
季驰光:“照照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朱棣和朱元璋。”
朱元璋骂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朱厚照有点脸红。
虽然他心里确实很崇拜两位开疆拓土的老祖宗,但是被人这么说出来,多少还有点不好
意思。
季驰光:“朱厚照曾经自封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
甚至在宣府给自己建了一座镇国公府。”
“宣府是北方的重镇,是抵御北元帝国残余势力的第一道防线,比起京城更靠北,如果朱厚照活的时间够长,他甚至有可能把京城搬到那里。”
“比起偌大的紫禁城,朱厚照更喜欢他的镇国公府和豹房,那里才是他能够完全掌控的天地,才是他的家。”
说到家这个问题,季驰光顿了一下,转而说起了另外的内容:
“名声不好听的八虎,虽然在后来越发妄自尊大,但是这八个人在一开始,其实是朱厚照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而设置的——他用八虎来掌管宫禁事物,牢牢的控制住了皇宫。”
就像朱见深找了汪直和万贞儿一样,朱厚照也给自己找了八个保镖。
季驰光耸了耸肩:“没办法,谁让前面两个皇帝都是死在皇宫里的,朱厚照要是再不上点心,恐怕真的要步他爹的后尘了。”
“照照选择了刘瑾,是因为刘瑾只能够依附于他。”
历史上的朱厚照难道不知道刘瑾是个卑鄙小人,四处贪污,打压文人吗?
他当然是知道的。
朱厚照是个史书公认的聪明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清楚?
之所以不管,是因为他需要这么一把好刀。
为什么古代的太监会有这么多掌权的机会?
明明前朝的前车之鉴尚且不远,但历朝历代都有皇帝偏信太监。
无非就是因为,每个皇帝都需要一块遮羞布。
看看刘瑾吧,他给朱厚照兢兢业业的打了一辈子的工——
刘瑾肆意妄为,直接把大批的文人打发回家,朱厚照牢牢的把握住了朝廷大权。
刘瑾嚣张跋扈,皇帝不好做、不好说的事情全部由他来干,朱厚照顶多背个识人不清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