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心中一肃,恭恭敬敬的低下了头:“是。”
……
王振被抬进了行刑的房间,和他一块儿的,还有半个时辰前还冲着他幸灾乐祸的喜宁。
行刑的人是干这一行的老手了,本来是想照着常规的套路给他来的,没想到皇帝这回还有特殊吩咐。
行刑人看着这两个太监,往手上啐了一口唾沫,满脸狞笑:“放心吧,王公公,咱都是做这一行的老手。”
他伸手接了一壶东西,王振伸头想要去看,却被另一个人猛的抓住,埋进了已经挖好的洞里。
浓重的土腥味从天空落下,他被埋在了地里,只露出了一颗脑袋。
然后……
“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在一瞬间袭击了他的全身。
疼,疼到骨子里的疼。
那个该死的家伙正拿这个铁器往他头顶上钻洞呢!
王振在一瞬间什么阴谋诡计都不敢想了,只知道张嘴去嚎,鼻涕眼泪流了整张脸。
到最后,他甚至已经疼到要失去意识了。
为什么能这么痛?
王振意识模糊的想。
不是说剥皮揎草吗,明明只要拿刀在人的头皮上划上两道十字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在添上凿颠之刑?!
“啊啊啊啊!”
他拼命的挣扎着,两条腿在空中无
助的踢踹着,像是一条濒死的鱼。……
季驰光:“当时,
因为出发的时候非常仓促,
所以甚至连粮草都来不及准备。”
永乐帝大概是因为刚才气狠了,这会儿居然还意外的心平气和。
这种情况他早就料到了。
就朱祁镇那个恨不得连人都不带的架势,能记得把粮草带上?
没有刚出门就饿死人,已经是大臣们努力的结果了。
朱高炽心疼的计算着人数:“唉,这可都是人命啊……”
这会儿已经到达书房,和永乐帝谈完了事情的宁王,脸色更是难看的不行:“大侄子,你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蠢孙子呢?”
干啥啥不行,拖后腿第一名,这要是他家里的,他保准一巴掌甩过去。
朱瞻基神色羞愧:“对不起十七爷爷,我没有教好儿子。”
宁王看着还没他腰高的小豆丁朱瞻基,满肚子的火都不知道该找谁发泄去,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顿时泄了气,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没事儿,你以后记得别找那什么孙氏,生这个孽子就好了。”
他还能真跟孙子辈的人计较?
……
季驰光:“因为出发时过分慌乱,等路走到一半了,大家才意识自己没带够物资,再加上一直都是王振在军营中耀武扬威,不免有些人心浮动。”
“所以,还没到大同,士兵就已经闹了好几场。”
“而随着大同越来越近,时间一天天的拖下去,粮食也越来越不够吃,饿死的人数不胜数,尸体堆满了他们来时的道路。”
【潇湘水断:完了,我已经快听不下去了,这才哪到哪儿啊?我先退出去缓缓,十分钟后我再进来。】
【花好月圆人寿:姐妹你保重,我已经提前吃了一片降压药。真的很可惜,也很让人生气,他们本来不用受这种苦——都是朱祁镇的错!为什么死的不是他啊?就算那些士兵最后战死沙场,他们至少也是带着自己的荣誉和信念去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一个皇帝的错误决定,白白的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灼灼:有什么办法呢?碰上这么个垃圾,除了认命,似乎没有别的出路了,想想历史上那些灾民吧,拜朱祁镇所赐,那一年因为夺门之变,他调动官员,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