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正常的，不痛你就要去检查一下神经了。”

方寥锦眼皮也不抬地说道，好像是在应付差事。

霍冰实在是不能理解，这就是吴敌花重金的私人医生？就这种态度？就这种服务水准？会不会有些……

霍冰躺在床上，加上身上剧痛，扭起头来很费劲，可是她还是不辞辛苦地看了看吴敌，好像是无言的倾诉。

只可惜，吴敌并不在意。

倒是秦冰川看出了霍冰的诉求，出声问道：“那个，方医生，用不用给霍小姐开点止疼药？霍小姐看来疼的厉害……”

秦冰川也是想变相提醒一下方寥锦，虽然文化人架子大可以理解，可是这里可是私人医院，已经走出了体制开始卖服务了，更何况还是吴敌这种大金主。

结果，秦冰川还是没听到什么好话。

“止疼药？不就骨裂了吗？人家那么多骨折的都没要止疼药，一个小小的骨裂还要止疼药？会不会太娇气了点儿？还是楚少的人，现在都变娇弱了？”

方寥锦几句话说的相当的狠，倒是不知道是说给霍冰听，还是说给秦冰川听，还有屋里那位一脸肃然的吴敌。

秦冰川没想到，方寥锦今天脾气这么冲。

不给就不给嘛！

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止疼药，是想让他态度稍微好一些，这可好，脾气更冲了……

而且方寥锦的话貌似也意有所指。

要说骨折，霍冰还真不是第一个。

想当初，吴敌20岁的时候，就曾因为被人暗杀而从高处坠落。

足足三根肋骨齐齐断裂，也是被送来给方寥锦治疗。

肋骨断裂和霍冰这个不同，伴随着每次的呼吸，都会刺激到伤口，疼痛非常。

吴敌疼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一张脸上尽是惨白。

而且还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这伤口，不能碰，不能压，更不能乱动，那时候可是折磨坏了吴敌。

方寥锦看吴敌一声不吭，心里敬佩同时，也有些不忍心。

毕竟身为医生，他能理解吴敌所糟的那份罪有多难熬。

方寥锦提出给他服用止疼剂，让吴敌能够好受一些。

他可以和秦冰川两个人轮流守着吴敌，让他能够睡上一觉。

结果吴敌拒绝了，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止疼剂会降低人体的反应能力，一向要求完美的吴敌，硬撑着疼也坚决不用止疼剂。

这份傲然和硬气，是方寥锦从医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见过的。

当时秦冰川就在身侧，每天熬得眼睛通红，可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