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山在南千晨身上什么憋屈没有吃过,早就习惯了,面子里子他都可以不在乎,他要的就是目的达到。一看硬的不行,就立马换上软的。
“风老弟,”
这声叫的太亲昵了,亲昵的让人心里起了一层毛,身上也起了一堆鸡皮疙瘩。黄鼠狼给鸡拜年都没某大人这声效果明显。
“别介,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不薄。”
这手亲情牌打的,毫无心理压力,说的就好像他们关系一直很铁一般。而事实上三年都不见人家一面,连电话都没有通过几回,说是陌生人都不为过。
“我从来没有难为过你,从来没有让你的弟子执行过有生命危险的任务,对不对?”我曾经默默的对你很好很好,知道么?怀山的表情朝谄媚的方向发展。
风满天不得不承认这话有几分真,但那又怎样,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的目的服务的,又不是真心为朱雀门好。想让别人领情,却没付出过真心,真当人家都傻帽。
知道风满天还有怨言,怀山一把握住风满天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风老弟,再怎么说,我也送给了你一个最好的徒弟,是不是?”要不是他把风小丢送到朱雀门,朱雀门哪能弄到这么好的徒弟。
风满天忍不住翻白眼。他的徒弟都很好。徒弟之所以好是他调教的好,跟某大人有毛关系?脸皮儿比天厚,以为这么说他就会感激不尽,感恩戴德,得了吧,当他傻呢。
风满天的脸色臭臭的,怀山尴尬的笑着,他都这么说了,风满天还是无动于衷,那就是自己的演技还不够。
酝酿了一下情绪,仰面向天长叹一口气,开始卖可怜,“实不相瞒,我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能早日去寻找我失散多年的妻子,必须让南千晨早点接手守界司事物。我承认有些手段是过激了,但我会为自己的有时分寸负责。上面会给我惩罚,你们就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有多少日子跟妻子相聚啊?真的没多久了,而且,我还要花很久时间去找她。这中间又要浪费许多时间。我真的是没时间了。若非如此,我也不会这般着急。你看在我用心良苦的份上,叫你家徒弟给开开门,如何?”
使劲的挤眼睛,试图挤出点眼泪来,但发现泪腺早就萎缩了,挤也挤不出半点水,只能面带哀伤,眼神幽幽的看着风满天,瞧那样子跟怨念冲天的冤死鬼一般。
风满天狠狠的打了个哆嗦,使劲的搓搓手臂,把集体造反的鸡皮疙瘩镇压下去。算来也是多年的老同事,确实没有那么冷的心肠看他可怜的苦苦哀求。
“门我可以叫,但人家愿不愿意见你,不关我事。”
这是他做的最大让步。
怀山连忙点头:“可以,可以,只要把门叫开即可。”只要有人来开门,他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