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的爱人躺在一起,这种感觉难以言明,她的心,从里往外都是热乎乎的。
筱安望着窗外一轮明月,笑起来。
乔睿东还没睡,手在她身上不老实地摸来摸去。
“别动!”她命令道,她这辈子也没能命令过他,现在有机会了,可他却有些不听话了。
“别动!快睡觉!哎!那里不能摸!”
这一个晚上就看着他的手来着,等他睡着了,她才入睡,睡得格外踏实。
一早醒来,他不在身边了,姑姑奶奶也不在,筱安立刻清醒了,他跑哪儿去了!
没等刷牙洗脸,她就赶紧套上衣服下楼找他。
找了大半路了,还没见着人影,她急坏了,他能去哪儿呢?
她赶紧打电话给姑姑,姑姑也说没和他在一起,她会帮她留意,一起找。
筱安急得满头汗,这可怎么办?
他虽然不是小孩儿,也不至于发生什么危险,可她就是不放心,他没离开过她的视线,就怕有个什么万一。
她找了好半天,都找到早市去了。
这会儿大冬天的,她出来地急,也没戴帽子手套,外套穿地也薄,这会儿冻得要命。
等她把早市翻了个遍,往回走的路上,看见一个新开的咖啡屋。
靠窗的位置坐了俩人,正是乔睿东,而和他坐对面的,是游子浩。
筱安赶紧跑进去。
咖啡屋的门一开,发出叮当脆响,里头服务人员热情地喊欢迎光临。
筱安直奔乔睿东而去。
游子浩正对着她的方向,看见她,站了起来,“筱安。”
乔睿东听他叫筱安的名字回头来看,果然是她,“安,你怎么来了?”
筱安拽住他的手,“我们走。”
“筱安!”游子浩叫住她。
乔睿东也说:“一起坐坐吧!”
筱安没功夫和他解释,“睿东,我们该回家了,你出门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在睡觉啊!”
筱安回头看眼游子浩,“游医生,再见。”
其实她说的再见特别像是永别,游子浩已经能看得出她眼中的愤恨。
筱安把乔睿东拽走了。
她走得快,也不理他。
乔睿东挡在她面前,“你怎么了?”
“你说我怎么了?一大早上就找不着人,我快急死了!你要是…你要是…”她
说不下去了,眼泪已经先掉下来了。
乔睿东赶紧给她擦眼泪,“你怎么哭了?我以后不这样了,我一定叫上你好不好?别哭了,安!”
他抱紧她,看她穿得薄,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套上,“你冷不冷?”
筱安赶紧脱下来,还给他,“你别脱!会感冒的!”
“安,你还生气吗?”
“生!”
“那怎么办?”他想了想,趁她一个不注意就把人扛起来,筱安惊叫一声,放我下来,他不听,扛着她就往家跑。
这个小城市的早晨,城边的一个小早市,有这么两个青年,在雪地里奔跑。
他们的脸上,是格外干净天真的笑容。
两个人闹了一路,脑袋上都是雪花。
筱安被他扔的雪球弄得都睁不开眼睛。
她也想过,如果他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也挺好,那就这样踏踏实实地过下去。
她觉得,这样的他,比较快乐。
年三十晚上,振东和多多过来了,乔老爷子还不知道孙子乔睿东的事儿,知道了怕是又受不了了。
振东父亲把老爷子接家里过年,振东和家里人说好了,要过来和大哥一起过。
振东父亲同意了,并嘱咐他好好照顾睿东。
其实,筱安这会儿也不知道,乔睿东家的老房子,已经被振东买回来了,那家人也搬家了,里头的东西都没动,振东就等着过年的时候告诉大哥,当做礼物送给他。
当振东拿钥匙开门的时候,乔睿东是有些迟疑的。
他迈开步子走进去,视线所及之物都无比熟悉,却也陌生。
筱安家里的叔叔大爷住地比较远,不能每年都回来过,筱安爸也飞去温州和老板们在一起过了,筱安妈也没空回来,左家有点冷清,这会儿几个年轻人在这儿也算热闹了些。
这个年过地非常高兴,睿东和振东两个人喝了些酒,本来想通宵守岁,可筱安怕睿东累,就把他送回家先睡了。
筱安和多多一直在忙着煮饺子做菜,没注意那俩大男人都喝了多少。
乔睿东这会儿可能喝多了,倒床上就迷迷糊糊睡了。
筱安给他盖好被子。
又往这屋里看了一圈儿,这么多年了,这里还是老样子。
乔睿东这会儿半睁着眼睛,筱安小声叫他一声,看看他是不是睡着了。
他没应,却是一伸手把她圈了过来,按着她的脑袋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