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久航,天上晴空鸣了一个响雷,掉了几个雨点,居然开始放晴了。
左筱安差点忘了,有这么一个人存在着,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就像这天气一样,从来都学不会打招呼。
jason,乔睿东。
乔睿东,jason。
筱安埋在电脑前很久,手边的手稿,被她拿起来又放回去,上面遒劲有力的钢笔字透过稿纸微微凸起,触在她的手指上。
在他杳无音讯的五年后,如此平常的某一个周四,赴约前她按照惯例,喝了杯热水,换上职业套装,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只不过不到24小时的时间内,十分钟,他就近得只剩一张桌子的距离。
十分钟。
这么多年,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飞,与素不相识的人准时会面,比和朋友情人父母约会还要准时,没想到这里面会有她与乔睿东那短暂的十分钟。
谁都没有迟到,他甚至还坐在那里“已经在等”她。
筱安悲惨地发现,他们的距离早已越来越远,今天,更被人为地拉得更远。
筱安捏着高脚杯陷在沙发里,那些泛了黄的陈年旧事如光似影,伴着窗外闪烁的霓虹纷至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