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城外,汉军大营。
夜晚的雪停了,但显得更加寒冷。一队巡逻的兵士,踩在厚厚的雪上,“咯吱咯吱”地响。他们打着一支支火把,远远望去,就像一条条火蛇在大营中各处游荡。
每一个营帐中,都生着一盆盆火,兵士们的皮甲也很厚,因此在这最严寒的雪地中宿营,也没有冻着。新汉兵士的待遇,在如今整个大汉各国军队中,是最好的。
“这位军爷,这个营帐中怎么没有火呀?”突然一名兵士指着一个营帐问带领他们巡逻的那名千夫长。
“闭嘴,这是你该问的吗?”千夫长的声音中充满着愤怒。
“军爷息怒,小的该死!”那名兵士急忙赔礼说。
他们巡逻了有一个时辰,另一队兵士来接替他们,这队兵士分别回到了两个军帐中,当然并没有休息,
只是让炭火烤了烤几乎冻僵的手脚。过一个时辰,他们还是要去看接替刚才换他们的那队兵士。就这样,两队轮流,一个时辰一换。
“这位老弟,你是高将军麾下吧,看着眼生。”一边烤着火,一名年长一点的兵士问刚才发问的那名兵士。
“正是…正是…”那名兵士急忙回答,“小弟王三,正是高将军麾下,不知这位大哥…”
“我姓李名正…”
“哦…李兄…”王三急忙行礼。
“都是袍泽,不必客气。”李正也向王三拱了拱手,“王三,你真的不知道那个营帐为何不生火?”
“小弟孤陋寡闻,还望李兄告知。”
“我告诉你,千万别乱说…”李正突然将声音压得非常低。
“小弟明白,明白…”
“那是范疆和张达两位将军的营帐。”
“兵士们都生有火,为什么将军却没有生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