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可曾想过,蒯丞相根本就没有受伤,这一切,都是假象!”
“你说什么?”听了周不疑的话,刘先大惊失色,“这…这绝不可能!”
周不疑没有说话,脸色平静而冷静的望着他的舅父刘先,而刘先则是瞪大眼睛,直盯着周不疑。两人就这么对望着,都不再说话。
夜很静,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周不疑依旧非常平静,但是刘先,大冷天,额头上却渗出了汗珠。
刘先在仔细的回顾这十几天来襄阳城中发生的各种变故,他本来就是一个对时局非常敏锐的人,只不过是最近身
在事中,当局者迷。现在仔仔细细的思考着每一个细节,让他冷汗直冒,产生了无穷的后怕。
皇上驾崩,勇王和孝王都佣兵自重,整个襄阳城乱作一团,但是在外领兵的将领却没有任何动静,这很不正常。似乎,有一双手在暗中指挥着他们,而能够做到这一切的,唯有丞相蒯良。而且,如果蒯良真的遇刺,生命危在旦夕,蒯越为何不见回襄阳?
“舅父可想明白了?”周不疑终于打破了沉默。
“明白了…”刘先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勇王和孝王争的是皇位,丞相和大将军争的是权力,蒯家和蔡家争的是地位,襄阳是一盘大棋,舅父参与其中,要争什么?”
“不疑,你的意思是让我置身事外。”
“不错,舅父是南汉的臣,勇王和孝王都是先帝的儿子,对于舅父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舅父千万不能有所偏私,唯有这样,才能在襄阳这场腥风血雨中得以保全。”
“不疑说的对…”刘先再次点了点头,最后,又面露难色,“只是这新君登基大典,作为南汉重臣,我又如何能推脱不参加呢?”
“此事易尔!”周不疑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舅父明天想个办法,比如,意外坠马…”
“你这个小鬼头啊!”刘先也露出了笑容。
“哈…”
“不疑,那你觉得,丞相与大将军的这场较量,结果将如何?”在周不疑准备离开时,刘先突然问道。
“舅父难道没有决断?这一切都是必然的!”周不疑诡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