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评与辛毗二人立刻来到客厅,很快,许攸在那名
兵士的带领下便来了。
“仲治兄,佐治兄,冒昧打扰,还望恕罪。”许攸向辛评与辛毗施了一礼。
“子远兄远道而来,我兄弟二人有失远迎呀!”辛评也还一礼。
“哈…”三人相视而笑。
“不知子远兄来魏郡,所为何事呀?”客套完之后,进入主题,辛毗问道。
“我此来魏郡,为仲治兄和佐治兄指条明路,送一场富贵呀!”许攸捋了捋山羊胡须,微笑着望着辛氏兄弟。
“子远兄说笑了。”辛评微微一笑,“冀州如今风雨飘摇,我兄弟二人己成无根之浮萍,何来富贵之说。”
“仲治兄,冀州乃北方膏腴之地,前州牧胸无大志,不能守其地,因而像仲治兄,佐治兄这样的大才,才未认其为主,对否?”许攸诡秘一笑,“因为他日冀州必被他人所取,若认其为主,日后,将受牵连,
对否?”
辛评与辛毗笑而不答。
“如今韩州牧一死,冀州群龙无首,北方诸侯中,能全据冀州者,唯我家主公一人尔!”
“子远兄,此言差矣!”辛毗打断了许攸的话,“北方诸侯中,除了公孙瓒,其他人都可能染指冀州,怎能说唯袁州牧一人尔?”
“佐治兄欺我也,眼前之形式,佐治兄又岂能不知呀!”许攸捋了捋山羊胡须的,眼珠在眼眶中转了两圈,“曹孟德欲效仿董卓李儒,尊天子以讨不臣,但他哪有董卓李儒的实力呀!前段时间经过冀州,被我家主公麾下大将麹义和文丑杀得全军覆没,他自己弃袍割须,极其狼狈,才逃得性命,仓皇撤回兖州,哪有能力再染指冀州啊!”
说到曹操弃袍割须,许攸显得非常得意。
“哈…”三个人同时大笑起来。由于袁绍的刻苦意传播,辛氏兄弟也已经听说了此事。
“丁骠骑如今还在长安,等到他击败段煨,再来翼
州时,恐怕我家主公早已入主邺城多时了。”说到这里,许攸停了下来,侍女赶紧将茶奉上。许攸品了一口,“况且,关西马腾,又岂能不对关中动心呢?”
辛评和辛毗也都是当世智谋之士,这些情况他们早就分析过,确如许攸所说。
“子远兄,当日丁骠骑飞龙山论英雄时说,袁公外宽内忌,不知子远兄有何看法?”辛毗突然问许攸。
“佐治,你怎能如此说袁公?”辛评瞪了一眼辛毗,因为他已经决定投效袁绍了,而许攸又是袁绍麾下第一谋士,他们所谈之话,很可能会入袁绍之耳。
“兄长,既然必须决断,那我们一定要慎重,自古君择臣,臣亦择君,岂可不了解清楚!”辛毗没有辛评那么大顾虑,“况且,此话乃丁骠骑所说,并非是我,若是袁公怪罪,岂不正如此也!”
“这…”辛评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