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我等愚钝,不知主公是何意…”铺于辅说。
“元庆在冀州呀!”刘虞的眼睛有些湿润。
“哦…”两人这才恍然大悟,可是又感觉非常为难。
刘虞的意思很明确,蓟县是守不住了,他也不打算突围,要和蓟县共存亡。让鲜于辅和鲜于银杀出去,辅佐他的儿子刘和,将来再为他报仇。
“可是…”
“事不宜迟,这是命令!”刘虞一下子大怒,突围肯定是越早越好。
“诺!”
当天夜里,鲜于铺和鲜于银带领五百兵士,从公孙瓒大军的合围空隙处,杀了出去。由于突围的人少,还是夜晚,无法派骑兵追击。公孙瓒认为,刘虞肯定是派人出去求援了,但是他并不担心,因为这周围,没有谁能为刘虞出援兵。
从第二天开始,公孙瓒集中兵力,对北门进行了强攻。刘虞亲自上城指挥,杀退了一次又一次的攻击,最后公孙瓒退兵,刘虞清点了一下人数,死伤近五六百人。
接着连续几天,公孙瓒都是猛一处城门,有几次兵士已经爬上了城楼,被及时赶到的预备队杀退。五天之后,城中已经不足两千兵士。天刚亮的时候,公孙瓒的大军约五千人,带着云梯,还有十架井阑,缓缓向城门口而来,显然是要对蓟县城做最后一次攻击。
来到城下,公孙瓒先列好了阵式,然后在亲兵的簇拥下,走出军阵,对城上的刘虞大声说,“刘州牧,破城只在今日,只要你写一份通告,将幽州牧的职位
让于我,我便可保证你和你的家人不死,否则,今日便是你灭门之时!”
“呸!公孙瓒,你这无耻的叛逆!”刘虞用剑一指公孙瓒,破口大骂,“无耻小儿,你休要猖狂,我刘虞乃是汉室宗亲,岂肯屈服于你这叛逆贼子,总有一日,我大汉的忠义之士,定会将你的人头砍下,胰灭三族!”
“刘虞,你这不知好歹的东西,你睁眼看看,如今这天下哪还是你们刘家的?既然你找死,那么我就成全你!”公孙瓒将他的长枪一举,对着身后的兵士大声说,“攻破城池,将刘虞全家全部斩首,一个不留!”
“杀!”公孙瓒的大军一阵高喊,先是白马义从,沿着城池向城头上射了几轮箭,然后五千步兵,拿着盾牌,抬着云梯,推着井阑,一齐涌向城楼。
“快放箭,射死这些乱臣贼子!”刘虞在城楼上大喊,但是箭矢并不密集。
很快,云梯便搭在了城头上,公孙瓒的兵士像蚂蚁
一样接二连三地往上爬。井阑推到城下之后,上面的兵士开始对着城楼射箭,城楼上的兵士死伤更加严重。
有一些兵士终于爬上了城楼,与守城的兵士开始短兵相接,接着爬上来的兵士越来越多,而守城的兵士则越来越少。
当公孙瓒的大将田楷和公孙越爬上城头时,刘虞的嘴角挤出了一点微笑,默默的念道,“元庆,元庆…”然后猛然挥剑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