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成和他的两万兵士,一下子被困在山谷之中,前有王威拦路,后有文聘堵截,真正的是插翅难逃。
正在这时,无数的火把又从两边的山上扔了下来,峡谷中的树木在夏天南方山谷的高温下,迅速燃烧起来,只见浓烟滚滚,烈焰腾腾,热浪灼人,惨叫声此起彼伏,皮肤烧焦的气味弥漫谷中。
许多黄巾兵士,无望的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岂求镇守谷口的兵士能饶他们一命,但迎接他们的,是无情的羽箭。
“天亡我也!”张曼成仰天长啸,悲愤不已。“朱儁,徐谬,王威,文聘!我张曼成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山顶上传来一阵大笑,徐璆的身影出现了,“张曼成,反贼,这就是尔等的下场!”
“勇士们,大贤良师在保祐我们,拿起你们的刀枪,随我冲!”绝望中的张曼成大喊一声。
“杀!”数千黄巾兵士齐声大喊,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放箭!”王威大声的喊着,一阵阵的箭雨洒向黄巾兵士。
但此时,死亡已经无法挡住黄巾兵冲杀的信心,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不管身上中了多少支箭,都是义无反顾的往前冲。
生命在这里根本算不了什么,或者说对他们已经毫无意义。
张满成身中数箭,但他顽强的冲入了弓弩手的阵中,挥刀砍下了几名惊惶失措的兵士的头颅。
他的数百亲兵,身上插满了箭,一个个就像刺猬一样,也冲入了官兵的阵营之中,将满腔的怒火都融入手中的钢刀,愤怒的砍向了官兵的身体。
“杀!”王威怒喝一声,长枪一抖,刺入了张曼成的心窝。
但是张曼成没有发出任何惨叫,他双手握住王威的枪杆,让王威竟然一时之间拔不出枪。
张曼成浑身是血,早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用狰狞的目光望着王威。
这时一名千夫长,手起刀落,砍下了张曼成的人头,但张曼成毅然圆瞪着双眼。
黄巾兵最后的殊死一搏,虽然给王威带来了一些死伤,但终究没有冲破王威的阵形。
博望坡的这把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才渐渐的熄灭了,
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刺鼻的臭味。
两万黄巾兵士,全部被杀死或烧死,无一漏网,张曼成授首,荆州刺史徐璆大获全胜。
几百里外的宛城城外,也开始了行动,右中郎将朱儁,突然率领两万大军,匆忙南撤。
城外的赵弘和城里的韩忠一阵兴奋,立刻决定留孙夏镇守宛城,赵弘和韩忠各带两万兵马追击朱儁。
但他们忽略了一点,朱儁南撤的时间,比张曼成当初说的早了两日,不过谁也没有注意到。
赵弘和韩忠,追了整整两天,一直都是能看见官兵踪迹,可就是追不上。
“韩帅,我觉得有些不对啊?”
“赵帅,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总是心里不踏实,但不知道是哪儿不对。”韩忠也说。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停下来吧。”
“好!”
两人商量罢,立刻停了下来,就地扎下营寨。兵士们都跑了两天了,又饿又累,饱餐战饭之后,天已经黑了,就一个个呼呼大睡。
半夜之后,睡梦中的韩忠和赵弘被一阵喊杀声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