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贼首程远志,纠集太平道信徒和百姓,大约十万余众,从四面八方向蓟县合围而来。阎校尉正在布置城头防守事宜,叫小的马上禀报刺史大人和太守大人。”
“什么?”郭勋一听此话,惊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大人不必惊慌,那黄巾贼号称十万,可不是去年鲜卑铁骑十万。他们之中大多是挟裹的百姓,能战之兵也就一两万。蓟县是坚城,粮草充足,精兵五千,加之校尉阎柔深通兵法,何惧那些黄巾贼匪?”刘正并不担心。
“延礼兄说的对呀!我是当局者迷,走,上城头去
看看。”经过刘正的解释,郭勋也镇静了许多。十万鲜卑铁骑都没有攻破蓟县,何惧这十万黄巾呀!
来到城头上时,阎柔己经布置好了防守。
“阎校尉,情况如何?”刘正问到。
“回禀大人,黄巾贼四面围城,但其主力主要在南门,其他三门大多是百姓。属下在这儿布置两千兵士,还有一千各世家的私兵,其他三门各有一名千夫长带一千兵士防守。今天天色已晚,估计黄巾贼不会连夜攻城。”
听了阎柔的汇报,郭勋放心了不少,他在城楼垛口向远处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但整齐的营帐并不多,以正常每帐一百兵士来算,约有万余人。其余的只是乱七八糟的一伙流民,有的在扎营,有的在列队,可手里大多是锄头等农具,好一点的是砍柴的斧子和菜刀。
“阎校尉,今晚也不可松懈,防止贼人晚上偷城。”
“诺!”
“能否派人出去向其他郡搬救兵?”郭勋又问。
“这个可能不行,黄巾贼围城的速度极快,属下刚布置好,己经四面被围。出城闯营必须要非常武勇的悍将,我们军中还没有这样的人。”
“大人,无需出去搬救兵。”刘正微笑着说。
“哦?刘大人的意思是?”
“大人,贼兵能大举围攻我蓟县,那南边的乐浪,玄菟,涿郡恐怕都自身难保了,能搬救兵的地方只有渔阳和右北平。渔阳太守赵云虽勇,可他手里没有兵啊!丁镇北五千大军南下青冀二州,北方三郡兵力已经非常空虚了。而右北平如今兵多将广,只要伯圭得到消息,无需下令,他自会率军前来的。”
“刘大人说的对。”郭勋恍然大悟。
“只要伯圭大军一到,阎校尉率军从城里杀出,两面来击,黄巾贼只是乌合之众,必然大败,到那时幽州无忧矣!”
“好,好啊!”郭勋是越听越高兴,“伯圭的援军何时可到?”
“回禀大人,从黄巾围城的消息传到右北平,公孙太守再率军南下,约五六天时间。”阎柔对军队之事非常熟悉,回答的很肯定。
“好,那阎校尉就做好准备,五六天后,公孙太守大军一到,里应外合,击败贼军。”
“诺!”
当晚,黄巾军正如所料,没有攻城。第二天早晨,郭勋,刘正,阎柔三人很早就上了南门城楼。
黄巾军用过早饭后便开始在营帐前集结,大约有三千兵士,显然是黄巾精锐,盔甲鲜明,刀枪闪亮,远远望去,就能感觉到那种森然的气氛。
很快,这队兵士来到距城头大约四十多丈的地方停了下来,列好阵势,一个骑着马,全身穿着皮甲,手里拿着一条大枪的黄巾将领向前几步,大声喊道:
“城上官兵听着,我家渠帅请郭刺史城头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