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轻轻的咳嗽声在染血的黑夜中响起，代表着莫问身上的噬魂毒也开始发作了，显然白影的自爆，对他的影响有点大。

这也意味着，他也到了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刻。

是苟活几日然后死去，还是做了安排之后，自觉的离开。

这样突兀的迎来结局，让莫问一时间难以接受，他还有好多想法未曾实现。

“死之前，得安排一下后事。”

莫问语气平淡，似乎恢复了以往的冷静。

刚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他有些惶恐，带着无力的愤怒，然而等他沉寂的思索之后，发现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当年冒死去掉槐树花的时候，不是也经历过这样的恐慌？被孔太杜云破碎的心脏的时候，不是也感受到了虚无的包容？

还有，从白影哪里得到的记忆碎片有些杂乱，他还需要一点时间整理，也许，他还可以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简单的收拾了下现场，莫问戴上血面出门，他要送姜绫上路，不待明日天亮。

此时的姜绫，魂魄已经虚弱到神识无多，即使莫问这么走进来，她也未有异动。

“抱歉，对你的承诺很多，我却都没能做到。”

抓着姜绫的手，莫问眼神复杂，又一个女人，因为他出事，如今更是要死在他手里。

“你谁，来人啊！”

这样的时候，端着脸盆过来伺候的丫环发现了闯入的莫问，大叫道。

只是刚中毒素，已经让莫问失去了敏感的反应，连一个丫环走进他周遭先发觉他，这才让他知晓如今的他状态是有多么的糟糕。

“小丫头，借你的手一用。”莫问手掌灰气冒出，化作一道绳索绑住了丫环的右手，随他轻轻一拉拖到床边。

噬魂毒的毒性是杀得越凶，死的越快。

他还不想在这里挂掉，借用这丫环的手来处理这件事，更加的符合他的风格。

“不要，求求你了，别让我杀小姐。”丫环哭诉道，她死了也许没什么，可她杀了姜家人，这件事就大了，她的家人都会被连累。

“那没办法，谁让你在这种时候过来呢？”莫问

摇头拒绝，一挥手，姜绫胸口的妖刀印被他收回。

噗哧！

丫环被莫问控制着拿着一把剑刺死了无意识的姜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