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开路的君铿质问道。

“我。”莫问就这么站在那里，说了这么个字。

“呵，拦路的，报上名来。”

黑夜，并不会太过影响到已经修炼至二转的武修，他们的视力已经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更多的武修会寻找一门瞳术修炼，强化瞳力，提升夜战的实力。

莫问多年以来，脸除了稍微成熟了些，头发短了些，样子也没有太多的变化，君铿询问着，却隐约觉得面前这位有些熟悉的感觉。

“莫问？”蓝茗裳有些不太肯定的问道。

到底是恋恋不忘的人，她问出了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已经是肯定了，眼前这个衣衫单薄的男人，就是莫问。

“哟，还是老情人记得我。”莫问也不害臊，顺着竿子往上爬，调侃道。

“哥哥？”莫小叶走在最后，她倒是对于这

个陌生的哥哥记忆很深，每次见到他，都是这么残忍的模样，怎么能够不记得。

“哈哈哈。”莫问笑着，抬手把冲下来的小金抓住，如今的它，只是一个傻猫而已，已经伤害不到莫问了。

“很高兴见到你们，走吧，咱们边走边聊。”

场面有些冷，打哈哈的糊弄着，带着三人往瑶空城行进，几乎都是莫问在说话，偶尔能够得到蓝茗裳一两句嘲讽。

君铿知道了是莫问，话都说不成一句，除了阔别已久的再度见面，那么一点喜悦，更多的是恐惧。

赤莲峰，眼巴巴的就这么没了，上边多少灵虚门的弟子，还有这么一两位长老在，全部都死了，想到这个，他觉得他的双腿还走得动路，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莫小叶，被好奇的莫问摸了摸长大了不少的

牛角之后，脸色稍微有些羞涩，然后沉默的一句话都不说，抱着要跟小黑拼命的小金，静静的赶路。

无尽的山脉，连绵不绝。

一日后，绕开虎山道，这个遭灾不断的地方，四人悠哉的进了城。

莫问带着面具的脸环顾四周，这里已然没有了罗叶枫存在的威压。

当赤莲峰真的没了之后，罗叶枫炽怒回山，想着若是找到莫问这个小畜生，定然狠狠的弄死。

多少年一代代累积下来的资源，三派合并的内外两门弟子大部分都在，这些弟子死了，接下来几十年之内灵虚门都会陷入一个青黄不接的时期，甚至是整个莽渊，都会进入寻常的青年武修难得一见的境遇。

莫问造成的杀戮，简直恐怖。

带面具，只是不想给旁边的几位伙伴找麻烦

而已，破局的第一步完成了，接下来更是要出风头，当一个靶子，暂且吸引火力，给秦家更多的反应时间。

比起守护，莫问更擅长毁灭。

让他守护他人性命的结果，就是用更大的死亡了守护这么一点点渺小生命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