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椒房殿,她不停的在跟时间赛跑,熬了一天一夜,儿子才转危为安。
直到确定儿子安全,她才瘫坐下来,而她整个人像是被水浇过一样。
此时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太医院的御医都已经聚集在椒房殿,他们个个神色惶恐,仿佛天塌下来了一样。
白芷颤颤巍巍的上前,哆哆嗦嗦的问,“主子,小皇子他…”
“已经没事了。”沈幼清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昏死了过去,没有听到白芷的惊呼声,也没有看到萧衍那惊慌失措的神色。
沈幼清睡了一天一夜,而这一天一夜之间能发生很多的事情。
譬如德妃中毒,沈梓芸认罪,还从宫里揪出了几个沈梓芸的同党。
后宫里发生的事情竟还牵扯到了硕亲王府,这几天后宫和朝廷几乎是像是乱成了一锅粥。
沈幼清醒过来之后,白芷才一一的为沈幼清解说。
“圣上早就知道硕亲王在宫里安插了眼线,对于硕亲王妃要送沈娘娘进来之事才没有多加阻止,只是为了顺势揪出宫里的眼线罢了。谁也没有想到沈娘娘居然连小皇子都容不下,竟想出除掉小皇子。”
白芷跪在地上,十分自责的道,“这件事都怪奴婢粗心大意,若是奴婢那日没有去给小皇子取落在国子监的书本,小皇子也不会被沈娘娘推入池中…”
“谁也不会想到竟发生这种事,你想不到,我也想不到,这件事不怪你。”沈幼清语气平淡的说,“这是我想不明白的是,沈梓芸为何会对德妃娘娘下手。”
白芷看了一眼沈幼清,随即又小声道,“这件事听说并不是简单的下毒,而是圣上借机拔掉硕亲王府的眼线,以及沈娘娘。”
“你的意思是德妃娘娘并未中毒?”沈幼清心里一惊,白芷轻轻点了点头,从地上爬起来去了门外看了看,又紧紧地关上了门,跑到沈幼清身边道,“主子,这是奴婢打听来的,你且当听听,不要往心里去。”
沈幼清点了点头,白芷这才道,“德妃娘娘虽说是病下了,御医也去了几波,但是除了德妃宫里的人,根本就没有旁人见过奄奄一息的德妃。若是德妃病危,薄丞相府中的女眷定然会要求进后宫看望,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些天了,后宫之中并无动静。奴婢猜测,德妃定然没有性命之忧,一切不过是圣上和德妃设的一个局。”
“你说的不无道理,硕亲王府这几日怎样?”
“今天听圣上身边的小静子说,硕亲王府也人心惶惶,硕亲王似乎是有大动作。至于是什么大动作,小静子倒是没有说,左右再大,总不能举兵造反吧?”
沈幼清也没有想到白芷竟一语成谶,听说萧衍夜访硕亲王府,禁军在硕亲王府中搜到了龙袍和假的玉玺,萧衍震怒不已。硕亲王亲卫队拼死保护,将硕亲王护送出了晋城,不甘心的硕亲王真就联合萧韶的岳父镇国大将军与西北侯举兵造反了。
萧衍早有准备,这场仗赢得轻轻松松,而战败的硕亲王被关押了起来,镇国大将军在混战中被杀,西北侯战败自刎。
只可惜了硕亲王妃,得知夫君战败,便自戕了,自戕之时已怀有身孕。而沈梓芸也在冷宫中被赐死,十分惨淡的被处理了。
硕亲王得知后妻子怀孕自戕,在地牢中就疯了。
据说萧衍去地牢看过硕亲王萧炎昭,萧炎昭指着萧衍大骂了一通,疯疯癫癫了一阵。
萧衍离开之后,没多久,萧炎昭就用自己的腰带挂在窗户上将自己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