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沈幼清楞了一下,原本只知道薄慕言在薄家并不受重视,却没有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多的事情。
“奴婢也是听旁人说的,薄公子到底是薄丞相最喜爱的小妾所出,虽杀了当家主母,可薄丞相也不忍心亲生儿子去抵命。薄丞相将薄公子送了出去,从此薄公子再也没能进的了薄家的门。德妃娘娘记恨薄丞相包庇凶手,一气之下便去了战场。”
白芷叹了叹又道,“杀母之仇,纵然德妃娘娘心胸再宽广,又怎能咽的下这口气?故而主子不必忧虑,德妃娘娘绝不会因为薄公子之事迁怒与您。”
“他…曾手刃了德妃生母?”沈幼清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几个字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白芷点了点头,“大户人家,姬妾众多,为了得宠什么手段都会用一用。见薄丞相宠爱薄公子生母,那些姬妾与主母自然会心生嫉妒,只是这么些年,都没有人查出当年究竟是谁杀了薄公子生母。”
沈幼清眼睛酸涩,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怎么都控制不住。
“这些事…主子都不知道?”
沈幼清摇了摇头,白芷轻声叹道,“在后宫之中,这些事情自然是要知道一些的。”
沈幼清没有说话,只是对白芷摆了摆手,白芷退下后,沈幼清抱着双膝在床上坐
了一夜,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白芷见到的依旧是往日的沈幼清,没有浮肿的双眼,双眼下也没有乌青,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白芷没有敢再去碰触沈幼清心中那处不能为外人道的痛楚。
仁亲王在京中消失后,萧衍所有的重心都在对付萧炎昭这件事情上。
而沈幼清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譬如一直不停挑衅的沈梓芸。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硕亲王妃进宫请安总要带着沈梓芸,不知是硕亲王之意还是硕亲王妃之意。
沈幼清一直没有能明白,硕亲王府这样做的意义在什么地方。
直到那日硕亲王妃进宫请安,萧衍到了德妃宫中,沈幼清这才明白硕亲王府的意图。
这是想将沈梓芸弄到宫里来罢了。
当年沈梓芸心慕萧衍,萧衍一直瞧不上她,在眠香阁混了一段时间的沈梓芸学会了如何抓住男人的眼球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