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无不变了脸,沈幼清却嫌火不够旺,言笑晏晏的道,“舅舅,您可要想好了,方家是个大家族,觊觎刘家财产已不是一两日了,这回得了这样好的机会,心里定是乐开了花吧?”
“你胡说!”方平津指着沈幼清大声的呵斥。
方氏更是气的脸色都变了,她指着沈幼清道,“你个野丫头,居然也敢信口雌黄!我刘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招惹上了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
“刘家造没造孽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娘是老夫人肚子里爬出来的亲生女儿,我与兄长也是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身上到底还有着刘家的血脉,舅母开口闭口就是做了什么孽,这得问问老夫人才是。”沈幼清将视线调向屋子里坐在高处的老太爷,转而又看向坐在祠堂外椅子上的老夫人身上。
老太爷脸拉了下来,开口道,“贤安,这是怎么回事?建慕不是好生生的站在这里么,你怎么说建慕已经不在了?”
“这…”刘贤安也焦躁起来,本以为刘建慕早已经死了,哪里知道他还会找回来?
更令他不解的是不光是找回来了,还健健康康的,脸色红润的像是没有病过一样!
“对了,老太爷不提醒,做晚辈的倒是忘了,还得去衙门一趟,告你们刘家投毒害命一事。”沈幼清不慌不忙的说,可说出的话却石破天惊,让在场的几个人心里直发毛。
“你再妖言惑众,我便要报官了!”方氏立即提高了嗓音嚷嚷着,沈幼清却不是被吓唬大的。
“我不过是说出实情罢了,舅母着什么急?”沈幼清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我兄长在你们刘家中了毒,危及性命。你们不闻不问,不请大夫,不施救,等的不就是我兄长死的那一天吗?你们心里打的算盘,别以为旁人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沈幼清看向方平津,笑眯眯的说,“方表哥,今日刘家能如此待我兄长,你又怎知你不是下一个刘建慕?”
“你…你血口喷人!”方平津忙道,“刘爹爹心怀宽广,刘家上下都以礼待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莫不是你们为了刘家的财产,强压给刘家这样重的罪,好逼迫刘家再次接纳这个不仁不义的东西吧?”
“你这般为刘家开脱,我兄长还没有死,你就急着过继给刘家做儿子,难不成毒杀我兄长之事也有方表哥出的一份力?”沈幼清朗声道,“若不然,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刘家如此着急迎着新人进门究竟有什么阴谋?”
“沈丫头,你说什么傻话!”老夫人敲了敲手里的拐杖,不怒自威。
“老夫人德高望重,本以为能将兄长与女儿托付给老夫人,却不曾想你们才是要
害我兄长和老夫人之人。我不过离开短短一段时间,回来之后,兄长病入膏肓,险些送命。母亲无人照管,与兄长在坤园苟延残喘,刘家那么多人,居然都调不出一个人人手来照顾病重的孙儿和孤苦无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