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是客,可不能得罪客人,她沈幼清还指望着这些客人将这些存货给吃掉呢!
“请恕幼清愚钝,夫人的来意是…”
“王爷设宴,想请掌柜过去吃杯酒。”金夫人也没有来什么弯弯绕,直接说明了来意,倒也让沈幼清松了一口气。
站在一旁的白芷忙道,“姑娘,可不能去!眼下我们殿下不在晋城,若是仁亲王对姑娘不利,我们都救不了姑娘呀!”
沈幼清给了白芷一个稍安勿躁的笑,随即看着金夫人露在外面的那双眼睛,不疾不徐的说,“夫人应该知道我的难处,虽说我是国色天香的掌柜,但到底是一介女流,委实不方便。还请夫人回去转告王爷,沈幼清多谢王爷抬爱,只是王爷的酒,沈幼清无福消受。”
“沈掌柜,奴家也知道你的为难,可今日奴家请不动掌柜,奴家只怕此命休矣。”金夫人说着便落了泪,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十分楚楚可怜。
“生死有命,我与夫人非亲非故,又怎么会因夫人的性命而搭上我自己的性命?”沈幼清心中不悦,对于这种道德绑架之事,异常反感,“人都是自私的,我不可能为了金夫人而涉险。”
“恰巧,我这国色天香就快关门了,夫人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能给您便宜一些就便宜一些,你喜欢的茶树油我也可以送您一罐,您拿回去慢慢用。”沈幼清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好直接赶人,便这样说了。
金夫人也没说话,只是拿开了遮住脸上的薄纱,露出伤痕累累的脸。
沈幼清乍见,吓得的往身后退了两步,白芷吓得连连尖叫。
小武闻讯赶来,看了一眼,连忙背过身去,“姑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什么事,你先下去,有事我再叫你。”沈幼清当机立断道,“白芷,你也去后院歇一会儿。”
“可是姑娘…您千万不能去仁亲王府,那可是要命的地方呀!”
“去吧。”
白芷十分恐惧,也不敢去看金夫人,连忙跑走了。
薄纱又重回金夫人脸上,金夫人道,“掌柜的,并非奴家有意为难,王爷说了,若是掌柜执意不去,便让掌柜将奴家这张脸医好。若是医不好,王爷便亲自来拿你。”
沈幼清一阵冷笑,“仁亲王这是在打什么主意?将夫人的脸伤成这样,又要人将其治好,这不是脑子有问题吗?”
将脸遮好之后,金夫人垂眼道,“王爷听闻夫人擅歧黄之术,便让奴家来碰碰运气。”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的说,“奴家到底是个女人,若是没了这张脸,怕是活不了了。沈掌柜,您若是通医术,定要救救我。”
金夫人那张脸伤势很重,几乎算是血肉模糊了,除了眼睛,其他的部位根本就没
有一处能看得见原本皮肤的地方!
“夫人随我来内室吧。”沈幼清无奈的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