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清咧出一抹笑意道,“大人,王员外家住城南,张李氏却口口声声说王员外家住城东,那么张李氏手上的木兰膏可不是我们铺子里的!”
“你…你方才明明就说城东的王员外…”张李氏急了,连忙出口辩解,可这一句话出来,现场一片哗然。
露出这样的马脚,后面的事情还怎么圆?
“大人,张李氏才是满嘴胡言乱语,请大人明鉴!”沈
幼清跪在地上朗声说。
事已至此,大老爷即便再想偏袒张李氏都没有借口了,加之还有这样多围观的百姓,若是事情做的太过,传到上头,可有他的好果子吃。
大老爷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惊堂木道,“许是张李氏记错了,闹了一场笑话。张李氏,你向沈氏配个不是,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大人,这诽谤罪怎能这样结了?今日是没有酿出大祸,若是逼着我国色天香就这样倒了,难不成一句道歉的话就能弥补我所有的损失?”沈幼清一听,更是不乐意。
这算是哪门子的惩罚?
张李氏其心险恶有目共睹,这位糊涂的大老爷居然想这样就结案?
若说大老爷跟张李氏之间没有勾结,谁信?
“你这刁民,还想怎样?”大老爷冷着脸道,丝毫没有打算判张李氏重罪。
“我朝律法第一百二十七条规定,故意捏造、散布虚构的事实,毁坏他人名誉,给他人造成重大损失,入狱三个月,罚二两银子。今日张李氏跑到我国色天香闹事,捏造
虚妄谎言,企图毁了我国色天香,大人以为不该以律法判处吗?”
做生意的怎敢不熟悉律法?国色天香开业前,沈幼清将大承朝的律法熟记于心,只是为了避免犯错而已。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用上熟记于心的律法知识来维护自己的权益。
“大人,我冤枉啊!”一听到坐牢,张李氏顿时就慌了,连忙跪在地上呼天抢地,“大人,民妇只是为了讨回公道,根本就没有犯罪啊!民妇的脸毁成了这样,要个说法过分吗?”
“不过分,只是你脸上的溃烂是湿热之症造成,与我国色天香没有半分关系,你却去我国色天香闹事。加之你被英明神武的大人戳穿了谎言,到现在还不知悔改,大人又怎能放过你?”沈幼清语气平静的说,话里话外已经给大老爷戴上了高帽。
若是大老爷执意轻判张李氏,那就是承认了他自己昏庸。若是重判张李氏,才能证明他是一个英明神武的青天大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