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是大夫,如何看不出湿热之症?”沈幼清冷声道,随即看向张李氏,“张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木兰膏致你烂脸,我且问你,木兰膏什么颜色,什么香味,如何使用?就当是王夫人将木兰膏送与你,也该告知你如何使用。你在使用之时自然你观察过木兰膏到底是什么颜色,涂抹在脸上是什么香味。”
张李氏支支吾吾,半晌才道,“在公堂之上,大老爷都没有问的话,你凭什么来问我?”
“你不敢答,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晓得真正的木兰膏是什么模样!如此浅显的东西你都不明白,让人如何相信你口中所言?”说着便看向坐在高堂之上的父母官,“大人,张李氏前言不搭后语,所言不能采纳。今日她是诬告,还想敲诈我国色天香,若是大人不严惩,往后这样的事情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上面一旦追究起来,大人难道不担责任?”
大老爷一阵冷笑,“难不成你比本官还会断案?”
“民女不敢,民女做小本生意为求糊口,从不惹是生非,但若有人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束手就擒。今日大人断案不能断得民女心服口服,民女便要一层一层的告上去,定要讨个说法。”
“大胆刁民,胆敢威胁本官!”大老爷瞪着眼,衣服凶神恶煞的模样。
沈幼清虽心中慌张,但也知道这些多余的情绪根本就没有用,她必须据理力争,保住国色天香。
且不说张李氏和这位大老爷是什么关系,也不问张李氏身后还有什么人指使。国色天香是她的全部,若是稍有差池,她便血本无归。到时候别说是嫁给萧衍为妻了,就是作妾可能也只是痴心妄想!
如今这个境况根本就容不得沈幼清想多,当务之急是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在一旁着急的白芷一直给沈幼清使眼色,白芷都想自己蹿起来说:我们家的沈姑娘往后可是景亲王妃,你可看准了判。
见沈幼清就是不搬出景亲王的名号来,白芷急的都要自己上了。
“民女不敢。”沈幼清腰背挺得笔直,可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服软,“民女只是在找出真相,到底是有人心怀叵测要置我国色天香于死地,还是有人想借此机会敲诈勒索,民女作为国色天香的掌柜,总要弄个明白。若是今日大人判了张李氏无罪,往后人人争相效仿,谁还敢在国都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