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娘顿时就惊呆了,指着沈幼清道,“你…你说什么?一百二十两,你当我是叫花子?”
“在你的心里,你儿子是无价宝。在我这里,他只值一百二十两银子。你若是觉得合适,我立即去医馆将银子拿给你,你若是觉着不合适,我们各自找状师写状纸,打官司便是。”沈幼清抬头看向高堂上的知府大人道,“大人,您看此事是否可行?”
“就这么着吧,张氏,你同意就这么赔,你若是不同意,回去写状纸便是。”知府大人已经坐不住了,只想快点退堂,好扑进红缨的怀里听听温言软语。
张三娘红着眼嚷嚷着,“五百两银子少一文都不行!”
沈幼清没有说话,张氏又道,“我的儿子定要五百两银子才能瞑目!”
“张三娘,并非我铁石心肠,我虽然是做生意的,但是我也没有五百两这么多的银子。一百二十两银子我还能勉强拿得出来,那么多银子你是要了我的命。再者说,你儿子是怎么死的,你心里有数。如若我追究下去,你什么都没有,何不拿着一百二十两银子,为你儿子办理后事,却要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
沈幼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才一年,她哪里挣多少钱?
家里的开销也大,前些日子一直将挣来的钱都投入收购水果上,又盘下了一家店
铺,她根本就拿不出五百两。
张三娘一听就不乐意了,在公堂上就撒泼打滚,说是沈幼清欺负人,杀了她儿子还不想负责。
沈幼清揉了揉太阳穴,觉着十分的头疼。
道理是跟能说通道理的人讲的,而不是跟胡闹的人说的。纵然沈幼清将律法搬出来一字一句的读给张三娘听,张三娘也不会认同。
最后,大武收押,沈幼清和张三娘被遣了回去,说是择日再开堂。
李巧儿被衙役带来的时候,沈幼清被萧衍扶着从大堂上走出来,李巧儿见到沈幼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幼清上前扶着她道,“傻丫头,你哭什么?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好,不该叫你们去大田村收购水果。你先休息一段日子,等心情平复了再来医馆帮忙。”
“幼清姐,我对不起你…”李巧儿哭着说着,沈幼清也难过的紧,“不碍事,这件事情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