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忙道,“咋?”
“你瞧她进门也有些日子了,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选在除夕这天。我琢磨着她这个时候勾引四弟干那事儿,定然是知道肚子里的是野种。你想啊,这种事儿定然是夜长梦多,若是孩子生出来了,一瞧不像四弟,我们不都会怀疑嘛?”
赵氏连连点头,赞许似得看着女儿,似乎是在鼓励女儿继续胡说八道。
“您想想啊,今天除夕,原本是热热闹闹喜庆的日子。她勾引四弟干了那事儿,把孩子弄没了,四弟心里难过,纵然是以后成了状元郎也不会抛弃这个女人的。”沈梓芸说的头头是道,仿佛乔姐儿真如她们所言这样不堪。
“娘,您再想想,这个贱女人进了门之后,哪一次四弟发脾气不是这个贱人在里头挑拨离间?就说说上一次四弟撵我们滚的那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事,四弟当时也不在家。偏生跟着贱人睡了一觉,就拉着脸来同我们吵架,还想把我从这个家撵出去呢!”
沈梓芸看热闹不嫌事大,往火上浇了油。
“对对对,最怕男人对女人有愧疚。”赵氏心里一琢磨,响起往日种种,觉得就是这么个理儿,“我说这贱货这么忍不住,原来是打着这样的主意。这心黑的跟二丫头一样一样的!”
乔姐儿疼的就快晕过去了,沈幼清早就让沈建木煮了热水,一桶一桶拎到门口。见这娘俩不仅不帮忙,还忙着定乔姐儿的罪,沈幼清心里就不舒服了。
“这到底是沈玉壁的妻子,赵姨娘您的儿媳妇,人是您儿子睡的,孩子是您儿子害死的,您还想怎样?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你们娘俩也不怕天打雷劈!”沈幼清冷冷地说,“如果不帮忙就滚出去!”
“这里可是我家,轮不到你撒野!”沈梓芸恶声恶气的说,“那种地方的贱女人死了就死了,我娘可没有承认她是我们沈家的儿媳妇!”
“沈梓芸,推心置腹的想一想,若是你嫁了人,遭到婆家这样对待,你该如何是好?”沈幼清想不明白,为什么对女人下手最狠的却是女人?
同为女性,为什么能这样恨不能另一个女性去死?
“勾栏瓦舍的贱人有什么资格与我比?我又没有在外面勾勾搭搭,也定然不会怀上野种,自然不会有这种待遇!”沈梓芸居高临下的仰着下巴,看向乔姐儿的眼神带着鄙夷与恶毒。
床上的乔姐儿疼的都叫不出来了,自然是没有力气与她们争辩。
沈幼清不敢耽误,连忙准备流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