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点了点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沈幼清这才发现她的身体在颤抖,不知是因为悲伤还是因为坐的太久,腿麻了。
饭桌上的时候,芸娘终于没有控制好情绪,眼泪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沈幼清叹息一声道,“娘,你与父亲已经和离了,他与赵氏是夫妻,生儿育女是很平常的事情。倘若你接受不了,等我将柿饼卖出去后,我们从永固村搬出去便是。”
芸娘摇了摇头,拽着衣袖擦了擦眼泪,叹息一声说,“
到现在我才明白,所谓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我也不强求了,现在的生活…很好。”
沈幼清垂着眼没有接话,或许让芸娘认清这一点比让她活在虚妄的谎言中要好很多。
柿饼源源不断的流向百姓的餐桌,因为品相和口感深得人心,柿饼暂时成了畅销货。茶楼酒肆从三五天送一次货,最后要求每日送货,而客知味的要货量是最大的。
倒是余生的药铺子,虽然推出了养生概念的柿饼,大抵是余生觉得太过丢脸,从而没有怎么往外推销,导致柿饼在药铺不大好卖。唯一隔三差五去药铺买柿饼的,还是萧宅的萧衍。
作为合作方的萧公子竟然沦落到药铺买柿饼,这让沈幼清有些羞愧。最后索性将柿饼从药铺撤了回来,每日给茶楼酒肆送货的时候,顺带给萧衍捎上三五个柿饼。
所有的一切仿佛都走上了正轨,沈幼清心里的大石头也慢慢的落下来,谁知道赵氏那边又出了幺蛾子。
送完货,从镇上回去的沈幼清看到沈成勇正在自己家门口鬼鬼祟祟的,沈幼清皱起了眉头道,“爹,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成勇没有防备,吓了一大跳,见来人是沈幼清,更加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半晌也没有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沈幼清和芸娘的家门口。
“爹,赵姨娘现在怀有身孕,若是得知你来我们这里,保不齐要闹得天翻地覆。您是嫌我和我娘过的太过安逸,心里不舒服?”对于沈成勇,沈幼清心里是有气的。
赵氏三番两次的欺辱芸娘和她,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却在一旁看热闹,丝毫不知道阻止。
“二丫头,我这是…这是没有办法。”沈成勇搓着手,弓着腰,面红耳赤的,看上去十分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