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外乎天子在自己儿子之间搞制衡,朝堂之上也依旧安稳如初了。
当然了,前提是你要自己注意,不要威胁到他的权利。
给这样一个皇帝做太子,若是心理素质不够强,当真是如履薄冰。
大致了解了一下这两样新鲜事物,天子便让人将太子请来。
他已有预感,这样的大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做成的。
若想中间尽量少出差错,少不得要有一个能压阵的人,全程跟踪掌控。
天子统御天下,日理万机,根本不可能分出这么大的精力。
而这样敏感的权利,他也不可能放给朝臣,甚至连他自己的亲兄弟都信不过。
能够信任的,唯有自己的亲儿子。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
如今的天子虽然也防备太子,却不过是下意识抓紧手中的权利,不想被任何人瓜分而已。
可以说在这一点上,他哪一个儿子都是一样的待遇。
之所以太子格外难过,不过是因为太子更加名正言顺,能力也更加出众而已。
天子从未生出要废太子的心思,紧要关头首先想到的,自然也是太子。
这时候,太子出众的能力,在天子眼中,就变得格外可爱了。
至于此事落成之后,太子会不会遭受更多忌惮,那也得等落成之后了。
反正了解了核心利益的太子,心里是半点不在意的。
不管怎么样,有件正事做,总比整天困守东宫,时刻疲于应付天子神出鬼没的猜忌要强得多。
“三妹夫,日后孤可是要多多叨扰了。”
傅玉衡淡淡道:“殿下言重了。彼此都是为陛下效力,何谈叨扰。”
他的态度并不热络,却也半点都不失礼。
太子心下一笑:这三妹夫多得恩宠,却从未失之轻狂,的确是个妙人。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碰撞,瞬间的眼神交汇,让他们都了然了对方的心思。
原本他们抱的,就是一样的主意。
泛泛之交,对谁都好。
天子笑道:“好了,好了,你们俩也不必客套来客套去了。小傅,你仔细说说,那个信号塔,要怎么弄?”
“是。”傅玉衡早有腹稿,此时自然是侃侃而谈。
“信号就像是无形的丝线,把所有的电视机链接在一起。
这些丝线无形无相,却可以通过阵法里的灵气波动传递信息。
而信号塔,就是专门管理这些丝线或收或放、怎么收怎么放的工具。”
他的解说非常直白,天子微微点了点头,“就像是宫中供奉用的传音符?”
傅玉衡不解,“既然宫里的供奉会做传音符,为何不令他们多多制作,广泛应用?”
提起这个,天子就想叹气,“传音符虽好,但使用者必须是身怀修为的。
偏偏皇室血脉为天道所尊,也为天道所制,不能踏入修行之道。”
说白了,就是不信任那些供奉,怕他们利用传音符这个漏洞从中捣鬼,乃至架空皇权。
傅玉衡点了点,表示明白了。
这个缘由,也很符合天子的贪权之性。
为了避免日后的麻烦,他干脆提议,“不知宫中供奉里,可有擅长炼器的?
臣请的那位高人固然厉害,但所有环节全靠他一人支撑,难免力不从心。”
反正他从来没想过做权臣,天子派个厉害的供奉来,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多一个技术人员而已。
而且,这个技术人员还是高层特派,他连工资都不用给。
天子明显是早有此意,听了这话连半点犹豫都没有,直接就说:“就让徐供奉跟着你吧,他对炼器一道颇有心德,也可与你那位高人相互切磋。”
“陛下放心,巩先生痴迷炼器一道,必然能和徐供奉说到一块去。”
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傅玉衡肯定得讨点好处。
比如炼器需要的稀有矿石,最好再来点资金支持。
对于前者,天子表示会让徐供奉一起带过去;至于资金,边境正打战呢,国库吃紧,天子直接让他想都别想。
“好吧,臣自己想办法。”
天子瞥了他一眼,挑眉道:“你也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有了朕与太子的支持,你要做电影和电视推广,绝对事半功倍。
等整个大夏都能看上电影时,别的且不谈,只说你先前提的那个广告费,就足够把你撑死了吧?”
至于对他的封赏,且等这件事做成了再一并算,如今就先不提了。
被天子一言说破,傅玉衡赶紧陪笑,“陛下放心,臣一定按律交税。”
天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又给了一个恩典,“原本你的剧院,该是按照商税来交。念在你处江湖之远不忘忧君,日后电影和电视的所有收益,准你只交五成税。”
傅玉衡大喜过望,生怕天子反悔,赶紧谢恩,“多谢陛下恩典,臣一定会全力配合太子殿下,早日完成您的布局。”
大夏的商业税是十抽一,只交五成,就是减免百分之五。
这个数看起来很小,但真正算起来就知道,绝对是一笔大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