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松哥儿忐忑极了,小心翼翼的往严三那边靠了靠。
没办法,院子里的人他只认识严三,见大家都在看他,怯怯的躲在严三背后说:“我,我只是去透透气。”
按规矩任何一个院子里的人都是不能随意出院子的,可松哥儿的出现让大家太过惊讶,尤其是傅梅和姚文善,短暂的惊讶之后立马是控制不住的狂喜。
傅梅冲上去,将松哥儿从严三身后拉出来转着圈的打量:“你没事儿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严三硬着头皮道:“祝逗是得你治蚌的傅闹大夫(这就是给你治病的傅老大夫)。”一句话说得他满头大汗的。
姚文善拍了一把额头:“瞧我,一着急把这么重要的事儿忘了,严三舌头撸不直,说话一直都不清不楚。”
这也就很好的解释了刚才严三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众人松哥儿的去向问题。
松哥儿不是第一次听严三含糊的口音,勉强能听个
半懂,尤其是“大夫”两个字让他很快明白了什么,转身就跪到了傅梅面前:“谢傅大夫救命之恩!”
傅梅忙摆手:“不不,救你的不是我,是唐大小姐。”说着将视线移向柳宁。
松哥儿顺着目光看过来,有些惊讶,但还是规规矩矩的磕了头:“谢唐大小姐,您救了我,以后我给您做牛做马!”
之所以惊讶,是因为没想到救他的人会这么年轻,还是个女子。要知道,他不舒服以后,阿奶找上门替他看病的大夫,一诊出是疟疾就惊慌不已,粗粗丢下几个字便背着药箱不见了踪影,连诊金都没有要。后来他就被防疫所的人抓来了,他猜测应该就是那个大夫向防疫所告的密。
这都是他的命,他不怨那大夫,可他放不下阿奶。却没想到自己还有病好的一天。
松哥儿想到这儿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柳宁能感觉到,他是真的想报答。
她伸出了手,想拉松哥儿起来,医生向来都是不求回报的,却不料旁边传来“啧啧”的嗤笑:“好感人
啊!谁能证明这小子得的是疟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