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和他说话，目光却闪闪的望着别处。纪斯胤顺着柳宁的视线望过去，眉毛微扬：“怎么，喜欢那座湖中亭？”

喜欢你送我吗？柳宁几乎脱口而出，好在忍不住了，咂砸舌：“看起来不错的样子。”

“那就过去坐坐。”

有纪斯胤作陪，王府的下人个个收敛声息，虽然一个个都很好奇柳宁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得侯爷如此厚待，但谁也不敢贸然说话，就怕惹了贵客不高兴。

柳宁才坐下，就有丫鬟送上点心、茶水。

柳宁喝不习惯热茶，就没有端杯子，而是捞起一串葡萄不客气的吃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的道：“嗯，不错，凉风习习，适合静心养神。”

纪斯胤自然能听出柳宁的意有所指。

他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黯然，为什么不让他在更早的时间遇到她？那样的话，他一定会争取，不管多难，只要能陪着她们母女多几年。

下人全都退到了十米开外，亭子里除了风声就是柳宁的咀嚼声，实在有些太安静了。柳宁不喜欢这种气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没话找话：“好茶！叫什么名字？”

现代的她可没有那个闲心品茶。咖啡倒是喝过不少。

科研是辛苦的，常常熬到深更半夜，不然也不至于暴毙了。

纪斯胤看着柳宁，缓缓吐出一句：“你确定我说了不是对牛弹琴？”

“哼！瞧不起人了不是？”柳宁来了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碧波荡漾一抹香，茶不醉人人自醉。”

“难为你还品出是绿茶了。”

他喜欢绿茶，淡淡的苦涩，如同他的人生，只是这份苦涩更有无人诉说的寂寥。

纪斯胤仿佛被勾出心底最柔软的情绪，如夜空般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柳宁，这个他抓不住看不透的小丫头，莫名的让他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这样的目光，无疑是热烈的。

探究中带着几分欣喜，暧昧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