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美凤被她的动静闹的心烦,坐起来道:“你这是干什么,说走就走,回来连人都不喊,进屋就乱翻!”
聂真儿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可怜儿了,她冷冷地看了聂美凤一眼,转身出了屋,继续找人。
翻完一楼没有人,聂真儿上楼梯去二楼。
梁言喊了她一声:“真儿!”
聂真儿回头道:“你要说实话了吗,清霄在哪?”
梁言脸色很不好看,低声道:“栾清霄不在这里。”
“我不信你。”聂真儿继续往上走。
梁言心上涌起将要永远失去聂真儿的恐慌,这种恐慌促使他走进厨房,拿起菜刀,走上二楼。
聂真儿在二楼推开第一个房间时,忽然心悸,她一把推开门,看见一张冲墙放的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人,背对着聂真儿,身上穿着聂真儿熟悉的衣服。
“清霄!”聂真儿跑过去。
栾清霄脸色苍白,两颊却泛起病态的红晕,看着聂真儿的眼神有些失焦。
“真儿,你没事吧?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栾清霄头痛欲裂,艰难地对聂真儿露出一个笑容。
聂真儿摸了摸栾清霄的额头,手心滚烫。
她小心碰了下她有些红肿的一半脸颊,心疼道:“清霄,这是谁打的?”
栾清霄烧的头脑晕晕乎乎,还不忘向聂真儿告状:“梁言打的,真儿,我现在好冷,我脸好痛。”
“清霄,你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去医院。”聂真儿心里给梁言记了一笔,要不是栾清霄现在身体不能耽搁,她一定会让梁言付出代价后才离开。
聂真儿眼眶泛红,眼泪含在眼眶里,将落未落。
梁言拿着菜刀跟上来,推开门,聂真儿回过头,眨了下眼睛,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真儿,你让开,我要杀了她。”梁言看着聂真儿的眼泪,心痛难耐,他现在必须要杀了栾清霄,反正聂真儿已经知道是他绑架了栾清霄,不会再原谅他,那他就破罐子破摔,干脆弄死栾清霄,就算真儿不能属于自己,也不能和栾清霄在一起!
梁言神态癫狂,眼神凶狠,只有在看向聂真儿时眼中才有半丝清明。
“梁言,我不准你伤害清霄。”聂真儿伸手拦住梁言。
梁言一开始还记着不能伤到聂真儿,被聂真儿拦了几次,越来越生气,疯狂逐渐泯灭了心智,扬起刀就要无差别乱砍。
聂真儿在他砍下来之前,抬手轻轻捉住梁言的手腕,微微用力,“咔嚓”一声,梁言手中的刀落在地上。
“啊!”梁言满脸痛苦的握着自己的手腕蹲下。
聂真儿看见栾清霄脸上的伤,转身走到梁言面前,“啪啪啪啪”抬手抽了梁言四巴掌,梁言嘴角流血,脸已经肿得像猪头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地,动都动不了了。
聂真儿替栾清霄报了仇,赶紧去把她身上的绳子解开,扶着她下了楼。
聂真儿在楼下遇到了从卧室出来的聂美凤,聂美凤正蹲着查看聂娇娇的情况,抬头看见聂真儿气愤的脸,问:“梁言呢?”
聂真儿顿了顿:“在楼上。我会报警的,你和聂娇娇是从犯。”
聂美凤把聂娇娇拖拉到沙发上,摆摆手道:“随便你,赶紧走。”
聂美凤对聂真儿能打晕聂娇娇解决梁言的事情一点都惊讶,她虽然不喜欢聂真儿,但到底养大了她。
聂美凤知道聂真儿力气大,两三岁时聂真儿就经常弄坏家里的东西,聂美凤没少为此发脾气,聂真儿十岁上下,她就已经打不过聂真儿了。
小学时聂真儿差点被拐卖,那个想要拐卖聂真儿的男人现在还躺在疗养院,只能靠呼吸机活着。
因为聂真儿还未成年,当时警察为了保护聂真儿,只说了聂真儿差点被拐卖的事,却没有提那个男人被聂真儿打的有多惨。
半个小时后,警笛声响,警察破门而入,将梁言,聂娇娇,聂美凤带上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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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清霄烧的直接晕了过去,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