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寂寞侯闻言,如遭雷震,看着燕霏実的神态,以寂寞侯之智慧,自可辨识其中真假。
“那个世界,可称盛世,至少大部分人有食有衣,有遮风挡雨之所,有上学精进的可能。但,那个世界,仍有争端,仍有战火、疾病、有面恶心善之辈,有衣冠禽兽之徒,有为他人作枪的愚昧者,也有引万民唾弃的卖国者,你在这个世界见到的一切丑恶,那个世界同样不少,甚至更多。”
“……”
寂寞侯未发声,只是沉浸于燕霏実的一番话中,心内,尽是震撼。
“梁皇曾言,天下禁武,从一开始,便不可能实现,他曾说……”
“咳咳咳,他说什么?”
“他说,你的眼界,太过狭隘了。”
这一句脱口而出时,燕霏実眼中闪过一抹激赏,那一日是在武都之中,花园之内,清酒一盅,君臣座谈天下事。
玉梁煌悠悠然的点评着,其中便说到了天下禁武,也说到了寂寞侯。
他说寂寞侯的眼界狭隘,说的轻描淡写,叫人不由自主的信服。
“咳咳咳咳。”
寂寞侯咳嗽的更激烈了些,甚至还带着几分扭曲的笑意,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得到如此的评价,眼界狭隘的评价。
“有趣,燕霏実,不得不说,你这番言论,引起寂寞侯的兴趣了,对玉梁煌的兴趣。”
“那便随愚者返回武都吧。”燕霏実轻摇着黑羽扇,悠然说道:“非是愚者有意夸赞,论及眼界,你吾、包括素还真、谈无欲,哪怕是一页书之辈,皆已攀在高处,距离顶峰也已不远。但玉梁煌,他,已在山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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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商族裔隐居的村中,风飞沙自梅神官屋内走出,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甚至远胜先前见到何足道‘残杀’族人之时。
“风飞,发生何事?”门外,那一夜配合风飞沙擒下何足道的男子关切道。
“定涛!有劳你,随吾外出一行。”
“你我之间,何来有劳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