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传来贵妃淡淡的声音,“起来吧。春芳,赐座。”
巴雅拉氏:“多谢娘娘。”
她起身在绣墩上坐下。
抬头看了坐在上首的钮钴禄贵妃一眼,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几月不见,不知贵妃可还安好。”
钮钴禄贵妃身着旗袍,手戴护甲,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茶,听闻此言,挑了一下唇角,“自是安好,有劳嫡额娘费心了。”
巴雅拉氏强撑起慈爱的笑容,“是吗,这样嫡额娘就放心了。”她心底都快呕死了,一个庶女,都骑到她头上了,她还不能说什么。
钮钴禄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嫡额娘此次递牌子进宫,应当不是专门来关心本宫的吧?”
巴雅拉氏神色微动,“不知娘娘可知,京城来了一位高人。”
钮钴禄贵妃垂眸扫了坐在下首的巴雅拉氏一眼,语气未明,“高人?”
巴雅拉氏脸上堆着笑,“是啊,阿灵阿去茶楼时亲眼看见的,那高人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化作青烟消失不见了的。”
钮钴禄贵妃还以为是什么呢,一听此言顿时兴致缺缺,“嫡额娘出门的次数少,可能有所不知,有些耍杂戏的,也能原地消失。”
巴雅拉氏神色自若,“娘娘可能有所不知,阿灵阿在那高人离去后,也以为是杂戏,可等他翻遍整座茶楼都没找到人,甚至一转头问掌柜和其他客人,都说不记得有这个人,您说那耍杂戏的,总不能篡改记忆吧。”
钮钴禄贵妃端茶的动作顿了下来,她眼眸微转,“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