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叔赶到藟儿房里时,轻按了好几下人中,才将她唤醒,疲弱的藟儿昏昏沉沉捱到半夜,次日醒来,祥姩发现时,她浑身都在发热。魏荣去了衙门,华叔得知消息,特地跑到城里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她气血太虚,湿热邪气入体,染了热感冒,开了方子先给她退热。
“大夫,她几个月前也生过一场病,会不会是落下了病根?”祥姩询问道。
“她是什么病?”
“这......应当也是气血虚.....”祥姩倒是真不知道,藟儿当时也只说是气血虚弱,抓了些便宜补药令她静养。
“姑娘,这气血虚,有诸多原因导致,不知这位姑娘有些什么症状?”
“体乏,头晕,面色淡白,有时多梦虚汗,胃口也不是太好......”祥姩大概记得这么些。
大夫闻言又让祥姩帮忙,瞧了瞧藟儿舌面指甲:“劳倦过度,情志不遂,失血过多或久病不愈都会导致血虚,病
症不同,调养方法也有差异,我先治姑娘的热症,等退热了,再慢慢调理其它。”
祥姩心疼抚过藟儿额头,回头谢过大夫:“有劳。”
因藟儿这病,二人又在魏荣的庄上修养了十来日,藟儿渐渐好了些,便开始发愁。魏荣将二人养在这里,也非长久之计,屿城,藟儿是不想再回了,更不想再和陈府有任何瓜葛;以魏荣现在这身份,必定已和陈府打过照面,若让陈府知道自己和魏荣走得近,往后这日子恐不会安宁......
陈世昌已死,魏荣又当着祥姩的面说过放下过去的话,二人缘分恐还未尽,加之魏荣如今殷勤,虽未明说,可他每日连自己宅子也不回,离了衙门便赶到这儿来,待祥姩的心思,不仅藟儿,就连华叔恭三都看在眼里。今时不同往日,二人没了阻碍,有情人成眷属是迟早的事,至此,藟儿自觉该功成身退了。
“想什么呢?”祥姩送走魏荣,找到院里纳凉的藟儿。
“魏公子走了?”藟儿笑着回头。
“衙门有些公务,今夜恐有得忙了。”祥姩在藟儿身旁的石凳坐下。
藟儿看着夕阳下的祥姩发笑。
“怎么了?”祥姩抬指轻触双颊,“有什么脏东西不成?”
藟儿笑着摇头,沉吟片刻:“姐姐以后有什么打算?”
祥姩收了笑意轻叹:“还没想好。”
“无论姐姐做什么决定,现在的魏公子,有能耐护姐姐周全。”